“那天夜里,我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半夜里,月光穿过山dòng,斜斜地照在你的脸上,一半那么雪亮清晰,另外一半却是模糊的yīn影。究竟哪一半才是真实的你?
“我痴痴地看着你,心里多么害怕,害怕你一离开阿尼玛卿山,就会将我忘得一gān二净。好几次,我抬起手,想要将你一掌杀了,因为这样就可以永远地拥有你**
“但想到从今往后再也见不着你的笑容,听不到你的声音,泪水就不停地涌出,心疼得无法呼xi。A,楚郎,如果没有了你,这个世界对我还有什么意义?
“为什么我学了那么多的神门法术,可以移山填海,御鬼驾shòu,却没有一种能占领爱人的心?突然,我想起去年在南疆盗采的红豆,想起那个南疆nv子曾经说过,只要有lover各吞半枚这种相思果,彼此间就算相隔年年岁岁、万水千山,也永志不忘**
“我的心突突地大跳起来,取出红豆,剖为两半,一半自己吞下,一半种入你的body,心底充满了忐忑的希望与期待。楚郎,楚郎,那时我多么傻,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你永远记得我,却忘了那南疆nv子说过,如果单恋的人吞了这奇果,就会百毒齐发,痛不yu生**”
楚易脑中狂乱已极,冰寒真气已经侵入他奇经八脉,上半身霜雪凝结,冻得牙关格格乱撞,但目光却炽热狂野,仿佛燃烧着两团烈火。
萧太真长睫轻颤,泪珠倏然滑落,颤声道:“第二天早上,你果真走了,我一个人坐在山dòng,形影孤单,寒风满袖,突然觉得这山dòng竟是如此的空dàng。天蓝如海,阳光灿烂,雪莲花在风里散发着醉人的清香**但这一切在我眼里却是如此的单T无味。
“我的心里突然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肠子仿佛全部绞扭到了一起,疼得恨不能立即死去。楚郎,楚郎!在你离开的第一个早晨,我就开始不可遏止地思念你。那一刻我才知道,什么是相思的滋味,不是甜蜜,不是酸涩,而是铭心刻骨、生不如死**
“我对自己说,忘记他吧,你是蚩尤的子孙,你要担负起复兴神门,光耀先祖的大业**但所有的说辞、道理都显得这么苍白无力。你走了,但你却无处不在。在我指间,似乎还残留着你的余温,在我的耳畔,仿佛还回dàng着你的笑语,半夜醒来,习惯x地朝左侧靠去,但触着的却是坚硬冰冷的石壁**楚郎,之后的整整一年里,我就这么夜以继日地想你,想得彻骨锥心,失魂落魄。
“我越来越瘦,x子变得越来越怪,杀的人也越来越多了,但却丝毫静不下心来修炼‘玉nv天仙大法’。因为闭上眼,眼前晃动的全是你的人影,好几次差点为此而走火入魔。A,楚郎,没有了你,那一年我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好不容易等到了第二年开chūn,雪莲花又开了,我一步也不敢离开,觉也不敢睡,就这么日日夜夜地守在dòng边等你,心里说不出的紧张、喜悦、害怕、慌乱,想着如果你来了,我该和你说些什么呢?好像有太多的话想和你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但我等了七天七夜,却始终没有等到你。
“眼看着雪莲花渐渐开谢了,我的心仿佛也随着花一齐枯萎。那天夜里,我泪流满面地坐在雪地中,哭着chuī了yi_ye的玉笙,‘万水千山又一年,檐前归燕,知否,伊人消息?’楚郎,楚郎,你究竟在哪里?”
她的声音哽咽而凄切,娓娓道来,带着难以形容的魔魅之力。就连晏小仙、萧晚晴听到后来,心里竟也越觉悲楚,叫骂声越来越小。
楚易雪人似地盘坐半空,只有膝盖以下尚能活动,冰寒彻骨,脑中狂乱得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一齐呐喊、狂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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