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宣见她如此关心自己,心中大喜,差点儿就想说“见到白姐姐,就算肝肠寸断、魂飞魄散,也立刻就活转过来了”,但知她脸皮薄,一不小心唐突佳人可就大煞风景了,便又吞下冲剩zhui边的话,笑道:“白姐姐放心。那魔头说就算是掉了脑袋,有他的‘百纳大法’也能起死回生。我现在除了偶尔心跳加速时有此难受,其他并无大碍。”
白素贞低声道:“百纳大法?百纳大法?”她修行多年,从永听说过如此诡异的妖术,沉鸣了一会儿,蹙眉道:“那魔头既是借你体nei的金丹元气,才可乘天雷,得以neng身,huáng帝也罢,道佛各派业报,更加绕你不得。要想救你全家,就得设法杀了那魔头,将功补过,岂能求他相助。”
许宣又是一凛,她说得不错,许家上下被程仲甫等人陷害,原已奇冤难洗,自己又当着王文卿等人之面,与林灵素破棺逃离。众目睽睽,纵然跳进huáng河也洗不清了!
但那魔头神通广大,葛长庚只明空大师联手也才勉qiáng将他制住,就凭自己二人,要想杀了他,简直无异于痴人说梦,除非借其仇家之手。
他心中一动,想起那个对林灵秀恨之入骨的魔门妖后,忙道:“白姐姐,那日你追寻李秋睛姑娘,可曾问道小青的下落?”
白素贞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之色,道:“李姑娘是被那此茅山道士救下的,小青还在那妖后的手里,也不知**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原来那日妖后擒住了小青与李秋睛,在峨眉山脚追踪他们下落时,恰好撞见了从茅山赶来的朱dòng元等人。
妖后弓天雷大战葛长庚后,真元损耗了不少,不愿与众道士缠斗,又或者是相信了葛长庚临终所言,终于没杰李秋睛下毒手,而将她丢给了茅山道士,只虏着小青杀出重困,不知所踪。
许宣大为失望。原想那妖后既然也能弓来天雷,修为应当不在那魔头之下,如果知道她的行踪,索x以那玉如意主人为饵,将林灵素诱剩彼处,让他们斗个鱼死网破。
无论这二人死哪一个,对于天下苍生,都是一件幸事。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趁着他们两败俱伤,将他们全都杀了,用这两个妖人的头颅,来换回许家上下的x命。
许宣当下只好安慰道:“白姐姐不用担心,妖后抓着小青不放,不过是想用她为饵来可我们,一旦听说那魔头与我破棺逃neng的消息,自然会将她放走。再说小青聪明机变,说不定早已寻机逃走了。”
许宣zhui上这么说,心里却仍有此忐忑,以妖后那狠辣的x子,杰自己的父亲葛长庚都下得了毒手,更何况那亲非故的小青?
忽听空中传来“呀呀”之声,许宣抬头看去,便见两只巨大的红色怪鸟从南边俯冲而下。那两只鸟似雕非雕,一只仅有左翼、左爪,一只仅有右翼只右爪,body似被连在一起,羽毛稀疏,极为丑陋诡异。
那两只怪鸟速度极快,猛地探爪朝许宣抓来,还不等他惊呼出声,便已被他凌空拎起,接着又闪电似的从白素贞上方掠过,顺势抓起她的手臂,尖啸着朝南边山些飞去。
狂风扑面,云腾雾绕,不时有奇峰怪石从身畔擦掠而过。这两只怪鸟少说有一叉来长,双翼张开逾四叉,翎毛虽然稀疏,却_geng_geng尖利如刀,两侧树木被其扫及,竟无不应声切断。
两人又惊又怒,偏偏林灵秀的封脉术极为独特,就连用两伤法术也无法冲开经脉,只能眼睁睁地任由它们摆布。
越往下飞,雾气越浓,原本湛蓝高阔的天空已被茫茫雾雳遮盖,偶尔一阵大风chuī来,隐约可以瞧见下方尽是shen崖险壑,也不知有几万叉高,只要怪鸟松开脚爪,他们必定摔成r泥。
许宣想起家中食客所说,鹰鱼吃乌guī时,必先将它抓至半空,高高摔匹硬壳,而后再尽情享用,不由得满zhui全是苦味。想不剩自己兜了一大圈,终究还是成了鸟食。早知如此,当日在成都撞见父亲时,就当不顾一切地挺身而出,就算被道佛各派困攻击毙,好歹也死得其所。
然而又飞了一会儿,这两只猛禽始终永曾松开脚爪,想来是打算将他们带回巢中,哺喂雏鸟。
忽然大风鼓舞,也不知从哪里飘来一蓬水点,劈头盖脸地浇得两人汪身*透,寒凉刺骨。
大雨来的快,去得也快,不过一会儿就转化为牛毛细针,随着流云飘散而去。阳光透过云层、险峰,金灿灿地照在山窖里,视野顿转清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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