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次,那轮飞碟几乎是贴着他们的头顶冲过,巨大的气旋将峡谷两侧的树林连_geng拔起,如果不是“帝陀龙”反应迅疾,反击之力又狂猛无比,早已随着那漩涡般的断枝碎叶,xi入飞碟了。
玄小童惊怒恼恨的心情已渐渐平复,疑虑却越来越shen。为了这次逃亡,她秘密谋划了几个月,所有计划都只存于脑海。就连那间瀑布边的木屋,也是两个月前途经巴黎,用现金从一个法国佬手里买下来的,成jiāo时,她甚至未曾亲眼见过,除了对方提供的照片与经纬度,一无所知。
此外,她故意在电脑里存留了一个加密的文档作为烟雾弹,语焉不详地记录了几十个地点,以及她在世界各国开设的秘密帐户。“圣子”至少需要三天才能破解;而要搜遍上述地点,验证真假,最快也得两个星期之后了。
然而为何仅仅相隔12个小时,“圣子”便追到了此处?是她缜密的计划出现了致命纰漏,还是她体nei被值入了绝难发现的追踪芯片?
还没来得及细想,“轰”的一声巨响,震耳yu聋,整个峡谷都剧烈地摇动起来,崖壁裂缝四迸,土làng滚滚,无数巨石沿着陡坡朝谷底冲落。
帝释天!玄小童呼xi一紧,他果然还是追来了!帝陀龙似是_gan应到了她的惊怒,尖啸着盘旋冲天,凌空撞来的石头被它长尾横扫,纷纷碎裂,反弹抛飞。
在飞碟摧枯拉朽的气旋冲击下,两侧的参天大树原就已东倒西歪,一片láng藉,此时更是成片成片地倾轧断折,就像一张张巨大的绿网,接二连三地朝他们兜头撞来。
“小心!”丁洛河下意识地转身抱住玄小童,右掌朝外挡去,“嘭!”气làng鼓舞,那株迎面倒下的大树应声炸飞。虽然修行了几个月,他体nei的真气仍是时灵时不灵,只有到生死攸关之际,或是极为愤怒、恐惧的时刻,才会源源不绝地喷薄而出。
帝陀龙张口咆哮,喷涌出一团团炽白的烈焰,双翼猛扫横舞,卷起滔天火làng,盘旋着朝上冲去。两人骑在它颈背上,只觉天旋地转,轰隆连震,等到视野能重新看清时,已经飞上了高空。
群鸟惊飞,到处都是四散奔逃的野shòu。朝下望去,方圆十余里朝下塌陷,高原上形成一个极为壮观的圆坑,断层落差将近四五十米。峡谷两端生生断裂,堆满了层层叠叠的乱石,溪流飞泻,犹如瀑布。如果他们迟上半步,后果不堪设想。
玄小童xi了口凉气,怒火上冲,朝着四周高声大叫:“帝释天,你给我滚出来!”连喊了几遍,没有应答,前方的山林倒传来了幽幽的口琴声。丁洛河一凛,这口琴声如泣如诉,凄厉诡异,在司马台木屋的那夜就曾听过!循着声音望去,只见那轮飞碟的正下方、密林起伏的树梢之上,端坐着一个印度裔青年,白_yi鼓舞,面无表情地chuī着口琴,鹰隼似的双眼冷冷地盯着他们。
漫天飞鸟凄厉地尖叫着,汹汹如cháo,han_zhao口琴魔魅的旋律,在空中发狂地摆舞。就连那些狂奔逃窜的豹子、野猪、大象、鬣狗**甚至远处草原上的狮群也仿佛被口琴控制,凄烈地咆哮着,掉头朝这儿围拢。
看得他浑身jī皮泛起,惊骇jiāo集。这景象也与那夜所见极为相似,但比起那些发疯的猫群,眼前这数以千计的西非猛shòu显然危险了百倍!他听说印度人能用乐器*纵蟒蛇,然而帝释天究竟是如何通过口琴*纵shòu群的呢?
就连“帝陀龙”也似乎为之所_gan,凌空乱转,发出低沉的悲吼。玄小童俏脸晕红,用力拍了拍它的颈背,高声冷笑:“好A,我爸不在,你就当自己是大宗师了?要想害死我就赶紧动手,否则等我爸来了,我就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帝释天不为所动,继续低首垂眉,幽幽地chuī着口琴。
口琴声越来越快,汹汹激越。那些鸟群狂乱地尖叫着,盘旋着,“噗噗”连声,羽毛突然接二连三地燃烧起来。转眼之间,数千只非洲飞禽全都成了发疯的火鸟,从四面八方朝他们撞来。
地面的shòu群也如百川汇海,越集越多,狂嘶怒吼着在下方环绕穿梭。nei只豹子爬上高高的树枝,不顾一切地腾空跃起,尖爪只差半米就将触到帝陀龙的肚皮,嘶叫着坠落谷底。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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