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大,仿佛处处可以为家,流亡天涯,最终又能否摆neng良心的羁绊、命运的无形之索?
“早安。”玄小童醒了,睫毛轻轻一颤,眼波流转朝他嫣然一笑。笑容甜美无暇,又带着难以名状的俏皮与羞涩,就像这非洲清晨灿烂的阳光,瞬间融化了他心底的冰雪。
“早安。”看着她慵懒地伸了伸懒yao,而后*脚跳下chuáng,双手掬起竹管里流出的清甜泉水,孩子似的大口喝着,顺便泼洗酡红的脸颊,他的zhui角忍不住泛起微笑,心底更觉怅然。假如人生没有这么多的假如,永如此刻这么简单,该有多好!
“洛河哥,今天你想上哪儿玩儿?”玄小童抹了抹*漉漉的脸蛋,转过头,笑盈盈地问他,“是想开着吉普车看狮子们猎杀斑马;乘着热气球俯瞰几nei亚高原;还是骑着‘帝陀龙’穿越神秘的大峡谷?”
她似乎忘了昨夜发生的一切,语T轻松自然又满怀着xing_fen与期待,就像是来这蛮荒世界度蜜月的新婚Q子。
“我看**咱们还是环保些吧,低碳出行。”他被她的喜悦所_gan染,心中yīn霾渐散,朝着窗外那只“帝陀龙”努了努zhui,笑着说,“不过你确定狮子看见这‘零油耗100%有机燃料海陆空三栖宝马’,还有心情猎杀斑马吗?”
帝陀龙似乎听到他在谈论自己,从瀑布的水潭里伸出长颈,发出一声不满的嘶吼,*淋淋地破空冲起。
声如闷雷,远远传开。
河边的shòu群纷纷抬起头,凛然惊愕,cháo水般的四散奔逃。就连那些懒洋洋蹲踞树下的狒群也遽然变色,不安地朝这儿探头张望。
两人对望一眼,忍俊不禁。帝陀龙平张双翼,盘旋着落到高脚木屋外,硕大的脑袋从窗口挤了进来,tian了tian丁洛河的手背,又tian了tian玄小童的脸,痒得她闪身直躲,格格脆笑。
“洛河哥,”玄小童与那巨龙玩闹了一会儿,转眸凝视着他,双颊晕红,眼波里尽是温柔之色,轻声说:“你真的愿意放下所有一切,和我一起做隐居shen山密林里的野人吗?”
丁洛河心底又是一颤。
仅仅半年前,他还是个普普通通的北京男孩,最大的梦想是成为一个画家,周游世界,画尽世间的美景与漂亮姑娘。如果那里有一个让他如此梦萦魂牵的nv孩,问他是否愿意一起làng迹天涯,共度余生,他一定会心花怒放,回复得gān脆利索毫不犹豫。然而经历了这一切,尤其是目睹了昨夜的种种惨状之后,一时竟惘然失措,不知该如何应答。
帝陀龙漆黑的眼珠直直地瞪着他,喉中发出低沉的鸣叫,似是极为失望。玄小童脸上的光彩也渐渐暗淡下来,故作轻快地拍了拍巨龙的脑袋,嫣然一笑:“好啦,你的主人还没倒过来时差呢。来日方长,咱们先吃早餐吧。”
她倒了一杯果zhi,递给丁洛河,然后打开电视,系好围裙,哼着歌儿走到厨_F_,开始煎美味的鸟蛋与香肠。微风徐徐,阳光透过树yīn,斑驳地在她的身上摇动,那景象如此静谧而美好,就像莫奈的油画,将瞬间凝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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