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时光仿佛凝固,北冥翼只记得当时离斩情晶亮的眸子,水盈盈的,仿佛有泪光闪烁,却更似月光点缀,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他,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姿态。
或许是夜色太朦胧,或许是月光太柔和,心也跟着软了,北冥翼点点头,伸手揽了那人的yao身,轻轻俯身,吻上了那双微张的唇**
多年后,北冥翼再想起这夜的月光,仍是无法忘记。
“你**找到苏颜了?”小声的询问,带着忐忑与不安。
北冥翼侧过身,轻轻应道:“嗯。”
“那**祝你们幸福。”离斩情转身,清冷的气息再次弥漫开来,仿佛刚才旖旎的风光_geng本不复存在,他朝着软塌走过去,留给北冥翼一个决绝的背影。
北冥翼张了张口,终是没说什么,一纵身,从琉璃瓦的缝隙钻出,小心翼翼地盖好琉璃瓦,然后消失在月影里。
独自一个留在_F_中的离斩情悄悄地抬起手,覆上仍然火辣辣如烈焰在焚烧的唇,满足的闭上了眼睛**如此,便是死,也足矣。
赶到醉仙坊的时候,云之澈已经喝醉了,举着酒壶拉着他喊着:“来这么晚,先罚酒三杯!”
三杯?三十杯都不够!北冥翼唇角微扬,接过云之澈的酒壶灌了下去**
苦涩辛辣的味道瞬间弥漫了整个食道,胃里火辣辣的,仿佛升腾起一簇火,北冥翼隔着桌子问对面的云之澈:“大将军,你说**什么是爱?什么是恨?”
喝得云里雾里醉眼朦胧的云之澈摩挲着酒壶,笑答:“这还不知道?看来你_geng本没爱过。爱就是——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吃多少苦,受多少累,也要将那人捧在手心细心呵护,只为博他一笑。恨则是——无论上刀山下火海,吃多少苦,受多少累,也要将那人抓到身边生吞活剥,只为求他一死。爱与恨,通常只在一念之间,如果一个人让你既爱又恨,那便是无论如何都kua不过去的坎儿了**那个人,你这一辈子,就甭想忘了!甭想忘了**”说完醉倒在桌上,口中喃喃叫着端木尧的名字,一声声,比杜鹃啼血还要引人落泪。
北冥翼拿过云之澈旁边的酒壶,一口接一口地灌着,眸光淡然,不见丝毫波澜。
一辈子都忘不掉的人么?或许是吧**应该**是吧**
第四卷第十四章咄咄bī人
静谧的夜,透出几分萧瑟。
端木尧哄得儿子睡着,便将他安放在旁边的小chuáng上——本来离斩轩是想把这个小家伙丢出去给*娘看护的,只是端木尧舍不得,才设下这个小chuáng亲自照顾。尽管如此,端木尧还是不太爱当着那么小的儿子的面跟他亲热**
外间喧闹的声音还是一波一波传来,隐约可以听见雷诺大将军慡朗的笑声,还有礼部尚书、兵部尚书、nei定丞相、御史等等的T侃。
他们都是离斩轩的心腹,这次出力不少,趁离斩轩生辰,拉拢活络,也无不可。
觥筹jiāo错间好像还有nv子曼妙的歌声一叠叠,起起伏伏地响起,搅得人好生烦躁。定是那位天邪人尽皆知的馨月郡主,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的美丽佳人。
闷闷地摆了壶酒,一小杯一小杯地酌上,然后又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酒香四溢,入口却是带着涩涩的果香,一如他现在的心绪。
端木尧喝了一半,忽然想起什么,起身帮羽儿掖掖被角,便带上门出去。也不走正路,穿过层层花丛树丛来到一处古井旁,一点点拉出绳索,下面是个圆木盆,里面盛着一个大蛋糕,大夏天的怕坏掉,所以藏在了井底。是前几日忙里偷闲做的,离斩轩都不知道。本来想着今晚给他一个惊喜,不过,此刻看来,怕是没机会了。
端木尧吃了一惊,四顾时发现也无旁人,便镇了镇心神,开口:“M_后,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哀家闲来无事,过来瞧瞧羽儿。”太后坐在小chuáng旁边,像每个爱美的nv子一般,她长长的指甲染着鲜红的颜色,轻轻地描摹着沉睡婴孩的面容,低声道,“这么晚了,还不睡?”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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