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满弘只觉柳石轩捏着自己臂膀的手如同铁钳一般,锥心的痛楚阵阵袭来令他几乎昏厥过去,而这一声“紫_yi公公”更是让他如遭雷击。方才渠满弘本以为自己是遭了徒弟的暗算,想着那水无尘自小在自己手中受尽了难以启齿的各种苦楚,毕竟有些愧疚在心里,是以怨恨只有六成。但“御赐紫_yi”渠满弘从不知情,这个“海底眼”一点出来,此事便不是水无尘背叛师门那么简单,太上皇满头白发的愁苦面容瞬间显现在他眼前,再没人比他更清楚皇城nei有多么杀机重重了,一想到太上皇此时处境堪虞,他不由得冷汗淋漓。
柳石轩见他面露惊悚,微微一笑道:“圣上做了十六年的太子,才熬到太上皇禅让,你当真以为他是无知无觉、任人宰割之人吗?”
渠满弘回思自己这些年,不动声色隐忍,呕心沥血谋划,耗尽财力布局,忍气吞声苦守,这一幕一幕接连涌上心头,不由得满心气苦、急怒jiāo加,一口鲜血登时喷了出来。
过了良久,他费力将气息T匀,望着柳石轩冷冷道:“莫往你那幌子皇帝脸上贴金了,我难道还猜不出你主子住在凤阙殿吗?”他苦笑地叹息,“三年前先将我这最得意的徒儿拐走,又故意将行踪弄得不那么隐秘,为的都是让我在之后眼看着自己其他的徒弟一一被清除时,心里还有个错觉,以为自己还有枚最好的棋子藏在人所不知的地方,随时可用。如此,我便能稳稳当当地忍耐,既不去铤而走险,也不会再生出新的周全之计。”
柳石轩轻笑:“渠公公真是响鼓不用重槌敲,微微一点便想得这般通透。眼前是钢刀架在了脖子上,公公不妨也说得通透些,你行如此僭越之事,到底所为何故?”
渠满弘凄然而叹:“没什么说不得的,也好叫你知道你主子有多么心如毒蝎。当年太子封妃,我曾向圣上进言,李氏乃将门之nv,她幼年随父征战沙场,见敌军将领被诛,竟然嬉笑如常、击节而歌,此举足证李氏非泛泛nv流,恐生出有异常人之心,不适居太子妃之位。就是这么一句话,那李氏竟派人将我在宫外的父M_兄妹、叔侄姑舅都杀了个gān净**”他恨声道,“我之所以苟活至今,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诛杀此nv,尽忠!尽孝!”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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