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尘闭上眼,淡淡道:“在我们几个之中,小师妹的本相长得最骇人,记得那年我十岁,第一次随你去见她,她身D镣铐居于铁笼之中,在闹市中被人当作怪物观看。任谁乍一看见她的样貌,能不吓得个心惊胆战?她丈夫不过是常人之心,师妹这又何苦呢?”
渠满弘见她说出这样的话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笑道:“无尘,你莫怪师父狠心,你们四个生就是一副遭了天谴的样貌,若不是我以家传的秘技为你们整骨修容,教你们琴棋书画,授你们nei力武功,将你们从泥渊之nei救拔到九天之上,你们早就成了枯骨,哪能安享这多年富贵?更何况,当年拜师之时,你们起了什么誓?”
水无尘轻声道:“自修容之日起,我们四人就是主子的死士,每时每刻都是为主子的安泰而活,主子有危难,必定要舍己护之,若有二心,便被破除修容之功,自生自灭。”
渠满弘探过身去一字一顿道:“不管当今皇位上坐着谁,我们心里的主子可是始终不变的,如今主子落难重华宫,用你的时候到了。”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碧青色的琉璃小瓶,“之前的事,既往不咎。你喝了这个,好叫为师知道,你是真心回头。”
水无尘望着那琉璃小瓶咬了咬zhui唇:“徒儿**不敢抗命,只是,喝之前,师父务必告诉我要如何处置我丈夫。”
渠满弘轻笑:“左一个丈夫,右一个丈夫,叫得这么亲热,也不怕师父笑话。”他掩着zhui发出尖细笑声,又从_yi袋中取出一封素笺道,“别说师父不疼你,师父把路数都打点好了,你只需照做便可。你若功成,我给你解药,放你夫妇团圆聚首;你若落败,我答应你,好好儿地放姓柳的回家,安享余生。”渠满弘顿了顿收起笑容又道,“不然,这小子只好先去huáng泉路上等你了。”
水无尘接过素笺观看,看着看着,心中已是一片澄明,依渠满弘的安排行事,无论成败,都断无全身而退的可能。她惨然一笑,接过琉璃瓶,拧开盖子,忽然间,心中想起与柳石轩初见面时的情景,他身穿雪青色的长_yi,站在园中那双桂树下,回首间笑容温润如水**眼前素笺渐渐模糊,不觉两行清泪滑下脸颊,狠狠心,正待将瓶中药水一饮而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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