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玮虽觉难过,但阿洛笑语相对,顿时又觉那些都不重要了。她是那么美好的存在,没有任何事物可以替代,他默念她名字的时候心都会变得格外rou_ruan,他就是如此珍爱她,没有理由,无须原则。
与阿洛婚后第七年,皇帝驾崩,新君即位,政敌说崔玮曾议立其他皇子,新君不悦,下令贬官外放,政敌继续弹劾,罗织许多罪名,包括说他贪花好色,bī娶幼nv。阿洛曾有族兄向崔玮求职被拒,也联He同样不得志的荥阳郑氏子弟从旁作证,新君召见崔玮,扔出一叠弹劾奏疏,崔玮看得气血攻心,大病一场。
而给他更沉重打击的却是阿洛。几个儿子委婉地于他病榻前请他立遗嘱,许是怕他偏私阿洛,先呈上数封书信,竟是阿洛与一位新科进士唱和的情诗。崔玮召阿洛质问,阿洛亦直认不讳,说与进士之前在上元灯会邂逅认识,便有书信来往。
崔玮怒问阿洛,为何他全心待她,给她一切可给之物,她仍做出此等事,阿洛红着眼睛道:“我小时的玩伴、族中的姐妹嫁的都是翩翩少年郎,只有我整日面对着你这比我父亲还大的老夫君**你给我的东西,你自觉贵重,但都不是我想要的。”
他颓然倒下,奄奄一息,命悬一际。翌日夜间,他似回光返照,又有了jīng神,把阿洛叫来,给她一卷文书,说:“这是我留给你的宅地财物,你收好了,待我身后一件件验取清楚,别被他们骗去了。”
阿洛展开看看,吃了一惊:“这么多**你**你不怨我吗?”
崔玮苦笑:“我用你不想要的东西买你半生,已然赚足。”
阿洛zhui唇动了动,但终究没说出什么,最后抛开文书,伏在他身上,像个小孩般“哇哇”大哭起来。他抚着她的背,想出言宽慰,但已无力开口。
阿洛哭累了,就这样伏着小寐,崔玮也闭上眼,但觉魂魄即将出窍而去,忽想起一事,又勉力睁开眼。
“阿洛。”他摘下几乎佩D了一生的玉坠,轻声唤她,“阿洛,这个玉坠给你吧。你好好收着,它会像我一样看着你,继续照顾你。”
“不用了。”阿洛抬起头,带着一种从未出现在她年轻的脸上的冷静神情,以另一个他熟悉的温柔声音缓缓道,“你的一生,我已经看见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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