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地写着:车祸是人为的!
是的,车祸是人为的。刹车或者油箱一定被人动过手脚。姐姐一死,最大的受益人便是周荣斌与他新娶的太太,要说他们跟这事没关系,我绝对不相信。
可那起车祸早已盖棺定论为jiāo通意外,我手上没有任何证据,我有的只是我相信姐姐死得冤。
然而我相信又有什么用?在这件事上,所有的同情早已烟消云散,人们通常只会佯装悲痛地对我说一句“真可怜”或“真遗憾”,没人会有耐x听一个哑巴“说”她的怀疑。
眼前名为邵驹的私家侦探沉吟片刻后,果断地摆手说:“不好意思,章小姐,我不是执法人员,你要击鼓鸣冤得上公安局,实在不行,你哪怕找报社媒体、上网挂微博都成。我这里,说白了就是一个帮人盯梢赚点儿小钱的地儿,你这么大的事,我真帮不上忙。”
我早料到他会如此,遂安静地把存折推到他眼前。
邵驹表情有些尴尬,笑着说:“章小姐,我不缺这点儿钱**”
他还没说完,我又低头从包包里掏出一份_F_产证,压到存折上。
那是我已故的父M_亲留下的唯一值钱的东西,他们那代人赶上了集体分_F_的好时光。照这个城市日新月异的_F_价,这tao位于老城区的商品_F_若neng手,价格当在一百五十万元以上。
邵驹的眉毛终于不自觉地跳了下。
我冷漠地注视着他,我知道今天的物质筹码已经给得够多,接下来需要加点儿情_gan筹码了。于是我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眼眶立即泛红。我从来就知道我的相貌与泪眼婆娑这种示弱的表情出奇地相配。那是属于nvx范畴的柔弱无助,再加上我是个哑巴,这种悲苦便显得越发有_geng有据,它还可能顷刻间将邵驹置于施加援手的qiáng势一方——我想,这大概能满足他的男x虚荣心。
邵驹果然不自觉地目光转柔,尽管他脸上还是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可我知道此人的心理防线已经松动。我再接再厉,眼巴巴地看着他,拿笔在纸上飞快地写:我只有一个姐姐,我不能看着她不明不白地死去,邵先生,求求你。
我来之前T查过邵驹这个人,我知道他来自小城市,是家中长子,从小没少代替父M_照顾和管教下面的弟妹,他很重手足之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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