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圣君左律还需要什么双修?而且,他真的晓得何为双修么?
禹余城尚且如此,琼华上下更是炸开了锅。曲陵南本身对左律这等招呼不打一声,直接上来就通报双修的行径烦不胜烦,一回门派中,又被众多师长师兄弟师姊妹围观,更令她几乎就要不顾琼华派门规,挽起袖子gān些手足相残,同门互殴的事。
关键时候还是孚琛说了话,命她自回浮罗峰闭关,参悟此番历练_gan受,这么一来,谁也不好上来打扰。孚琛又于浮罗峰上下了禁制,没他允许,硬闯浮罗峰者死伤自负。
曲陵南好容易得了耳畔清净,然心里却未能安稳。她思来想去,都无法明白左律为何单单要与她双修。以她对双修贫乏的理解,却也足以明白,所谓双修,便是两人至此绑到一块修行,便是说得再天花乱坠,她只要一想到离了师傅,整日对上左律那张冷峻的脸,心里就烦躁又来气,恨不得撸了袖跟左律大打出手,便是打输也无所谓,总好过这般莫名其妙将自己往后的时日与他硬是凑He到一块去。
除此之外,她还有shenshen的难过,这等难过之情痛苦而新鲜,宛若有人拿刀硬生生挖去心头r一般,疼得浑身打颤,哭也哭不出,却偏生外头一丁半点都看不出来。
她想不明白为何如此心痛,到底痛的是什么,人人都道左律瞧上自己,是她天大的福分,可她不明白,纵使他天下第一人又如何?她不乐意,就是不乐意,半分也qiáng求不得,半分也假装不得。
为何这些人对她的不乐意视而不见?她明明那么大声喊出来,她不想,她让左律滚,她不愿意,可为何都喊得如斯竭力,人人还是听而未闻?
就连师傅,竟然也跟她说什么上天下地独一无二,她很想骂娘回一句,去他姥姥的,谁踯躅天地间不是上天下地独一无二?便是双生兄弟,双生姊妹,难不成还能一模一样?一树梨花尚且朵朵不同,她为何要为天底下人人如此的独一无二,而赔Jin_qu自己往后的日日夜夜?
可她说不出口,因为那么嚣张跋扈的师傅,竟平生首度在她面前黯然承认,比起左律来,他远不及矣。
曲陵南一想起这个便心里疼得无以复加。她不眠不休地睁着眼睛想,怎会如此?怎会如此?这天底下独一份的大喜事,她分明觉得不叫喜事,可她说不出哪里不对。就如一个人对着镜中鲜花,看得见,可摘不下,焦急得不行,却于事无补。
她这里正烦躁得想把自己满头秀发薅下来,却_gan觉外面禁制被触动,曲陵南抬起头,只见一个师妹托着托盘款款而入,这师妹长得黑壮却面熟,曲陵南微微皱眉,忽而想起,她便是那名叫“温慈音”的小弟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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