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退十年,”他脸上浮现隐约的微笑,“我很傻,一_geng筋,做事情不懂瞻前顾后,只知道一个劲往前冲,就算撞个头破血流也不回头**”
“是什么让你一个劲往前冲?”我问他,“你必定有类似信仰的某种东西,那个东西是什么?”
“是什么A,”他目光中流露出凄惶和哀伤,“大概,是想有个人,我对他好,他对我也好,两个人在一块比什么都qiáng**”
“那个人,”我皱眉问,“有确切对象吗?”
张家涵眨眨眼,不知为何,我觉得他的眼睛犹若两口gān涸的泉眼,看Jin_qu能看得见经年的荒芜,积攒下来的孤寂,自我泯灭的生机。
我忽然觉得我很了解那种东西,我跟他毫不相同,我有超过他百倍的意志力和控制力,但在这样的现状面前,我发现我们其实有莫名其妙的相似x。
我伸出手掩住了他的眼睛,我骤然意识到,我试图想打开他的意志shen处那道门是不道德的,尽管从理x的角度出发,只有qiáng行轰炸这些自我设置的堡垒才能真正让他治愈,要是从前的我,大概也会毫不犹豫下手去gān,但现在,我却无法继续下去。
我不愿看他崩溃的样子,宁愿他如现在这样自欺欺人地选择压抑,也不愿意大刀阔斧斫开他的nei心。
他的睫毛很长,在我手心微微颤抖,很痒,我轻声对他说:“把那个东西,那个人收好吧,继续锁起来,别让回忆跑出来,没关系,愿意藏着它也无所谓,不告诉小冰也无所谓,只要你高兴就好。”
只要你高兴就好。
治愈与否也不是最重要的事,多少人怀揣着心理疾病终其一生,我们的生活本来就是到处染病的过程,不是有这样的问题,就是有那样的,机械主义的治疗方案,未必是每个人都需要的。
我叹了口气,把手从他眼睛上挪开,在移开的瞬间,他反手攥紧我的手腕,抬起眼睛看着我,yu言又止。
“别告诉我,不用说了。”
“那个男人,”他微微颤声说,“那个我们刚刚遇见的男人,是我第一个男朋友,十八岁,我那时候跟你一样大,我不知道人会那样坏,我以为,爱上谁,为他做事是应当的,他当时对我那么好,我真的不知道人会那样坏**”
我微微眯眼。
“他,他把我卖到洪都。我那时候,竟然都不知道,人是真的可以被卖掉**”
他忽然就哽咽了,我默然无语地摸摸他的头发,然后我收回手,看着他掩面哭泣,转身走出_F_门。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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