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在迷迷糊糊中被袁牧之弄回去,我并不是神智昏迷,只是body与意志似乎被剥离开,body软绵绵如一张废弃的旧被子,而jīng神漂浮其上,不过不能离开。我常想如果有一天我的jīng神能自由自在离开躯体,那大概就是死亡的时候了。对于那个我并不畏惧,就如我说过的,没有意义的生命,存在的必要x几乎连百分之一都没有。我没有找到人的存在中可称之为意义的东西,我很认真地巡视过自己的nei在和外在,我在囚禁与封闭中过早地消耗掉bodynei部积极的能源;而由于长期处在jīng神高度警戒和超常压力中,我又形塑成对世界的_geng本x质疑,到了今天,无论是康德还是马克思,无论是弗洛伊德还是拉康,都无法拯救我。
克尔凯郭尔曾经说过,人生三段论中最高的指引是宗教,但我从未信仰过任何宗教,我只能大概想象那种对超乎自身的jīng神力量顶礼膜拜的虔诚,我想人完全将自己jiāo付出去的状态大概能最真实地接近所谓的幸福,可是宗教就算有如此超常的力量,它们对我来说,还是来得太晚。
太晚了。
我并非没有情绪,只是情绪这种东西在囚禁的漫长岁月中成为无用的东西,我跟守卫在门外的雇佣兵,我跟那个神秘的雇佣人囚禁我的人,我们之间就是一场激烈的心理战争,看谁先崩溃,看谁先bào露脆弱的一面,为了不至于发疯,我必须剥离自己的情绪。
那是在一次次撞墙后的觉悟。
我不能令他们胜利,我并不憎恨他们,也谈不上厌恶,我只是觉得这既然是场战争,那么不到最后一刻,我就不能认输。
结果他们有人被我催眠了,有人在我长久的心理暗示下走向自杀,有人最后自动打开了囚禁我的牢_F_,帮助查理将我弄出去。我在出了那间地下室,真正接触到阳光的那一刻,诧异于光线的温度,和风的质_gan。
原来世界是这样的。
那时候我的四肢虚弱到极点,后来在查理的实验室里电击了一段时间,才能恢复tui部神经,再练习了许久,才学会行动如常人。
与此同时我也学习语言和人类社会的一些普通常识,比如怎么用电器,怎么去商店买东西,怎么用货币,怎么使用计算机。
我的情绪有些回来,尽管很少,我还是能_gan觉得到,尽管在理x的层面上我常常不明白这种反应是为什么,我无法溯源,但我在学习。
漫长的孤独的生涯,让我至少掌握一项技能,那就是学习。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