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凛一提琴秋之名,余下二人皆是有些沉默,琴秋那晚拼命救护林凛的模样历历在目,若为假装此人也忒下本钱,况且他此刻躺在chuáng榻,生死悬于一线。白析皓知林凛待琴秋甚好,对他维护再三,且二人相谈甚欢,颇有情谊。若琴秋真是jian细,那对旁人还好说,林凛却是第一个难过的。白析皓不禁搂紧他的身子,柔声道:“若真是他,我替你杀了便是。”
林凛轻轻一笑,道:“我只说他乃解释整件事的关键,却没说,他就是jian细。”
徐达升蹙眉道:“什么意思?”
林凛却不理他,转头向白析皓道:“析皓,你记得咱们这趟出门,所为何来?”
“南边暖和,于你身子T养有利。”
林凛看着他,柔声道:“我是问,你当时为何,执意离开。”
白析皓脸色略微尴尬,道:“我不是有意瞒你,只是收到风声,言朝廷出兵围剿凌天盟,咱们原先呆的地方,离他们太近,我忧心你行迹bào露,这才执意南迁。”
林凛微微一笑,道:“可我同意跟你走,却是因为,琴秋的一番话。”
“他说什么?”
“琴秋有一日练剑,从空中击杀飞鸽一只,上有其原先组织以暗语写就消息一封,所说的,大概是你刚刚讲的那个消息,只是他们所yu,却是等两败俱伤,得那渔翁之利。琴秋告诉我,他被咱们留下之前。曾以同样的方式,传信上报,言发现可制约厉昆仑的把柄。厉昆仑想必这次仍然领命率兵,且皇上亲征,他便成为护卫皇帝最好的屏障。要除去厉昆仑,若有把柄在手,那是最好。因而那些人便会多方探寻,千方百计,要把咱们找出来。”
徐达升眼神shen沉,道:“于是他们循着那方圆百里,细细一搜,你们一行又颇多引人注目之处,要找出你们,并不难。”
“果然还是琴秋坏事。”白析皓恨恨地道。
“可你忘了,那晚是谁舍命救我?”林凛握住他的手,道:“而且我疑心,那个信鸽,_geng本就是专门为琴秋准备的。”
“聪明,果然是晋阳公子。”徐达升点头赞许道:“若我是那组织头目,要引一个叛变的下属出来,莫过于制造事端,令他惶恐而动,他一有动静,才有线索,才能慢条斯理,请君入甕。”
“可我不明白,”白析皓蹙眉道:“他们如何得知,琴秋未死,却已叛变呢?”
“时辰上的把握。”林凛微笑道:“你忘了,琴秋_fu的那药,时辰一到,便得回去复命,顺道领下一次的药物。琴秋许久未归,只能有两种可能,一是活着,二是死了。若是活着,那便身边定有医术高明之辈助他熬过药瘾。说到这个,析皓,你忘了厉昆仑怎么跟上咱们的?”
白析皓只觉冷汗冒出,他当然记得,自己那时只顾携了林凛,鸳鸯同游,哪里顾得上隐匿行踪。他想起厉昆仑临别之时的嘱托:“我能猜得出,旁人自然也能”不觉心里砰砰直跳,一时又是惭愧,又是后怕,握着林凛肩膀的手不觉收紧了些。
林凛微疼,伸手搭在他手背上以示抚慰,抬头柔声道:“析皓,不gān你的事,别乱想。”
白析皓点点头,zhui唇贴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林凛笑笑,四目相对,尽是shen情。他二人亲密如此旁若无人,徐达升心中颇为难耐,不觉想起小宝儿那乌溜溜的黑眼睛,憨傻可爱的神情,心里一暖,笑道:“正事还没说完,你们俩呆会再继续。”
林凛来自现代,又在西方生活多年,对lover间这等搂搂抱抱,亲吻依偎从不觉又异,白析皓自来飞流洒neng,与情爱huan_yu之间放诞不羁,所爱之人好容易拥在怀中,自然是想抱就抱,想亲就亲,哪里理得了旁人如何。闻此言,便冷冷横了徐达升一眼,道:“余下的正事还不明了,等琴秋一醒,便能得知主使人为何人,知道了这个,我管他是公侯子爵,还是武林耆老,必除之以后快。总之,决不让这恶人继续危害凛凛x命,连同先前的那些帐,一并都算了便是。”
徐达升听得连连摇头,叹道:“林公子,你才学机智,当世无双,怎的找的良人,如此,日此,”他故意不说那个词,愉快地看着白析皓瞬间变黑的脸,犹自道:“啧啧,比起我家首领,那真是差得太远,差得太远**”
他一句话未及说完,却听利器破空之声,手忙脚乱左躲右闪,好不容易,才躲开白析皓的夺命铜钱。徐达升一边怪叫,一边喊道:“林公子,你怎能放任他出手伤人?还是对一个如我这般手无寸铁,武功尽失的人?”
“这叫自己找揍,怨不得旁人。”林凛呵呵低笑,拉过白析皓的手,看着他说:“析皓为人率x,至情至x,快意恩仇,坦dàng无遗,这恰恰是我欣赏的地方。你一个外人,又如何明白那其间的妙处。好比人人均道,小宝儿愚笨不开窍,你是否不_fu气,忍不住大声辩护,那是单纯天真?”
“他本就单纯天真!”徐达升大声道。
林凛却不再理他,只握着白析皓的手,眨眨眼道:“白神医,我才刚夸了你那么多,怎的也不回馈一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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