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存微微一笑,道:“果然是nv大不中留,锦芳这丫头如今也大了,我正寻思着,找个小厮把她配了。”
他微笑极淡,却如chūn波dàng漾,潋滟铄金,早已让白析皓看得呆住。来了这几日,这人虽信守诺言,让自己又抱又亲,可几曾对自己露出过半点笑容?自己掏心掏肺地讨好于他,却从未能在他眼底看到半点暖意;然而这丫鬟不过来半日不到,已能令萧墨存轻笑自若。白析皓这么一想,不由又是辛酸,又是欢喜,直到萧墨存不满地轻咳一声,才回过神来,笑道:“墨存的妹子,自然不能配寻常小厮。依我看,江湖上倒有年轻侠士,家世清白,为人忠肝义胆,我留心点,派人去说个媒,应该可行。”
萧墨存看了他一眼,平淡地道:“我的妹子,怎么能配江湖莽夫,过那刀口上蘸血的日子?这事我做主,不劳你费心。”
他很少如此当面令人下不来台,白析皓一听之下哑了声,锦芳一旁见了,忙假装嗔怪,跺脚道:“哥,你再取笑我,我就不理你了。”
萧墨存轻笑了起来,把白析皓的尴尬也笑没了。真是上辈子欠了这人的,白析皓摇头轻叹,打开带来的青花小瓷罐,用银筷子从里面挑出数颗浸透了蜜的大枇杷,道:“这是庄子里做的蜜枇杷,我开的方子,放了好几种药草入nei,化痰止咳、清热润肺是最好不过,你快把药喝了,尝尝。”
萧墨存点点头,锦芳在一旁替他托了药碗,_fu侍他喝了药,漱了口,再用银签子挑了一颗蜜饯送到他zhui边。萧墨存素来不喜甜食,此刻微一皱眉,低头咬了那颗枇杷,胡乱嚼了两嚼,即忙咽下,一抬头,却见白析皓如等待奖赏的小孩那般巴眨着眼看着自己,惴惴不安地问:“如何?可能吃?”
萧墨存瞧他的模样,似乎自己随口一个答复,都来得意义非凡,他略一迟疑,终于点点头道:“还可以。”
白析皓欣慰地笑了,道:“今日晚了,明日再令他们给你买那种梅花雪片糖去,你先将就吃这个可好?”
萧墨存沉默了一会,终于道:“明日,三天之约已到,我要回去了。”
白析皓呆住了,楞了半响,才低声道:“你,你还是选择回去?”
萧墨存缓缓地问:“莫非你想反悔不成?”
“你就这么看我?不是卑鄙无耻,就是言而无信?”白析皓呵呵低笑了起来,笑声极为无奈,笑了好久,却猛烈间嘎然而止,抬头道:“三日尚未过去,你还要陪着我。”
萧墨存叹了口气道:“你怎么不明白,别说三日,便是三月,三年,又有何分别?”
白析皓神情执着,走过去一把将他打横抱起,一言不发,朝门外走去。
萧墨存大怒,喝道:“白析皓,你gān什么?!”
白析皓不答,只抱着他往门口走去,锦芳见状,忙拦道:“白神医,有话好好说,公子爷身子弱着呢,禁不住你**”
“闭zhui!”白析皓咬牙道:“再挡着,我可不能担保,不会拿你要挟他!”
萧墨存Xiong口起伏不定,shenxi一口气,沉声道:“我早说过,你赶紧杀了她,然后我俩之间只剩两种可能,不是你杀了我,就是我杀了你。”
白析皓狠狠将他揉入怀中,力道之大,几乎要勒断他的肋骨,低吼道:“那我呢,我的师门之命呢?我为了你,连仇都不报,连师傅的遗命都可以违抗,你,你怎能如此**”
锦芳张开双臂,道:“白神医,您神色不对,我不能让你带走公子爷。”
“滚开!”白析皓眼里几乎冒火,叱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锦芳睁大双目,口齿清晰地问:“奴婢贱命死不足惜,但临死前却要求个明白,敢问白神医因何认为我们公子爷与你有师门之仇?”
白析皓神色狠厉,道:“此事休也再提,我早说过,只要他呆在我身边,什么仇,我也能当成过往云烟!”
锦芳道:“如此一来,奴婢绝不让道,奴婢不明白,有何恩怨正该明示才是,有何不能对人言?”
白析皓看着怀里的萧墨存,咬牙道:“你也想知道?”
萧墨存叹了口气,点头道:“想。”
白析皓大喝一声:“好!你以前每月十五,均要nv子侍寝,可有此事?”
萧墨存看了锦芳眼,摇头道:“我不记得了。”
“被你召来侍寝的nv子大多伤痕累累,有些甚至伤重不治,你既然都不记得了,想必,也不记得有位叫柳亭的nv子了?”
萧墨存脸色灰暗,刚刚穿越来时,遇到沈冰楠那具伤痕累累的躯体,霎时间又浮上脑海,他苦涩一笑,问:“那,那nv孩,被,折磨死了?”
“是。”白析皓点点头,痛苦地闭上双眼道:“若寻常nv子,我也不管,公子王孙草菅人命,本就比比皆是。不巧的是,柳亭是我师傅失散多年的nv儿,他逝世之前,我立下誓言,一定要找到他的骨r,娶为Q子。所以,你杀的,不仅是我师傅的nv儿,还是我未过门的Q子。现在,你知道为什么非找你报仇不可了吧?”
萧墨存凄然一笑,道:“怎么说,都是这具body造孽,我很抱歉,真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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