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良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是这样的,我家也想养jī,想问问你家里还有没有种jī蛋。”今年chūn天大家都养jī的时候,刘二良Xi妇因为刘二良给陈赞家放火的事,没好意思来求刘双双,所以他家没有养jī,大概是看到大家养jī都出了成果,也有点心动,才让刘二良来问的。
谈天从陈赞身后拉了一把陈赞的_yi_fu后摆,意思是别搭理这样的人,但是陈赞没有理会他,只是说:“种jī蛋应该有的。下午你问问我_M吧。”
“好,我晚点再来。”刘二良点点头,D上斗笠,转身走了。
谈天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地对陈赞说:“这样的人,你帮他做什么?爱养自己养去,还好意思来你家买jī蛋,当初放火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会有今天了。”
陈赞叹了口气:“也没有办法,他当时恐怕也是受了利麻子的利诱。我们得给他一条活路,否则就真会成为十恶不赦的人了。”
谈天不屑地撇撇zhui:“我看不见得,他连句道歉的话都没说过。”
陈赞无奈地摇摇头。
这场雨下得黑天黑地的,到处都是茫茫的水雾,直到晚上才停下来。陈赞看着这铺天盖地的大雨,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记不清当年的洪水具体是哪天发的了,大概就是七八月之jiāo的样子,早稻已经收了,晚稻刚ca下不多久。那场洪水持续了差不多快一天才完全消退,作物因为长时间进行无氧呼xi,产量大受影响,不足一米长的甘蔗从洪水退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拔节了。
看看情形,大概就是这几天了。陈赞远远看了一下河面的水位,还在河堤以下,现在去提醒低洼处的人们收拾东西,恐怕不会有人相信。
晚上刘双双和陈昌隆说起刘二良的事来,刘双双埋怨说:“你答应卖给他做什么?我就是全都摔烂了也不愿意卖给他,那就不是个东西。”
陈昌隆说:“你怎么能这么想?他是政府抓去劳动改造过的,已经改过自新了,他现在想跟着大家一起勤劳致富,为什么不帮他,难道让他继续烂下去?”
刘双双还是心有不甘:“我想起那次jī被药死和放火的事来就气,真是心狠手毒,就差没有杀人了吧。要不是小赞坚持报警,说不定我们都给bī死了。”
陈昌隆叹息一声:“算了,哪个人不犯错误呢,改过了就好。”
陈昌隆和刘双双不知道,他们说话的这会儿,刘二良正好站在他们家窗外,这两年他在坐牢,家里没了收入来源,日子过得相当窘迫,现在连买种jī蛋和jī苗的钱不够,他准备过来求陈昌隆两口子赊账的,等以后jī长大回本了再还给他们的。他在窗外呆了片刻,又悄没声息地回去了。
第二天,天气依旧yīn霾。谈天一早跟着陈昌盛送jī蛋和蘑菇到县城去了。大半个上午的时候,雨又下起来了,但是没有昨天那么大。陈赞时刻都留意着河面的水位,水位一直在缓慢上升,到了快中午的时候,河面已经和河堤齐平了。
陈赞知道,那场大洪水就是今天来的,他赶紧去找陈昌隆:“爸,河水Zhang上来了。会不会再往上ZhangA?”
陈昌隆摇摇头:“不会了吧。昨天那么大的雨都没Zhang呢,今天的雨小多了,而且又快停了,不会再Zhang了。”
陈赞心里焦急,事实上上游下了大雨,引起山洪爆发,几乎是百年未遇的一场洪水,反而到了九八年发大水的时候,他们这儿到很平静。但是陈赞又不能说自己知道一定会Zhang上来的,只好看着慢慢上Zhang的水位gān着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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