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当年不是昏君抄了我家满门的吗?"
"宰相帮着出的主意,皇上下的旨意。一láng一狈,如今都罪有应得。"
"可是......"
"怎么?"
"我不知情,我只刺杀了皇上而已。"廖君盘木然,愣愣地就近坐下,"难道是师弟......"
男子亦哑然,坐下身来,正色道,"这事,你和我细细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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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个时辰后。
"小弟,你看不出来么。"男子微微摇头,"你的小师弟从买了他那十五个手下开始,就在策划今日了。"
"......"廖君盘瞠目结*,"那,那时候他才五岁半。"
"我不知道他为何有如此心计,但他的的确确在帮你。"男子困惑,续而摇头无奈道,"你和他从小同睡,怕是你那梦话的毛病泄了身世家仇漏了底。"
"我......他还小,我以为没有关系。"
"大哥不是怪你。他一开始就偏重将那十五人训作阵法用,显然是为了以少敌多,或以弱绞qiáng。廿竹片作案不少,其中有一桩是在南陆福省,长犁县。当时福省弯海那里,刚好有一批十张从海上异国过来的铁弩遭了劫。"男子手指轻敲膝盖,"这事隐秘,若不是我......也不会知道。那些地图是他替你勘查的。徐家二小姐的事是他告诉你的。宰相分明也是被刺身亡,你却毫不知情。还有,那晚我们neng身如此轻易,一路过来,各地官府都尚未收到飞鸽传书,自然有朝中皇家未掌实了权势的关系,却也不会是那么简单的。"
"......"廖君盘呆若木jī。
"你在山上这些年,久离世事,有些事可能一时看不清楚,不过你想想就明白了。若没有你那小师弟,别说全身而退,杀不杀的了皇上还难说。"男子说到此处,正色看向廖君盘,"当年我同时喝下三杯鸩酒也是一时悲愤。三毒混身,一般的还好说,这大nei秘毒却不是那么易解的,即使拿到了三种解药也无法_fu用。而且,据我探查所知,并无解药。庭总管之所以能延我x命,bī我为他效力,是因为他手中有一味补身温气的丹丸,可以衡平那三种毒,借着心法压制,多拖得几日。所以,小弟,你别瞒我了,我醒过来之前,倒底出了什么事?"
"他过了你身上的毒。"廖君盘再也藏不住,低头颓然道,"我医术肤浅,只以为他解了,后来回了山上,才从二师父那里知道的。"
"廖家欠他良多。"男子沉吟良久,结论,"你我的x命都是他救的。"
"三师妹有些他的消息,我明日就下山。"廖君盘起身,推开门,"大哥你早些歇息吧。"
"明日我同你一起下山。"
"大哥你......"
"无妨。"男子止住廖君盘,"这两月也养得差不多了,小弟莫非信不过你二师父的歧huáng?"
"好。"廖君盘咧zhui一笑,"廖家将......不,廖家兄弟。"
"廖家兄弟。"男子点点头,看着他久别竟然得以生逢的小弟阖上门回屋去,沧桑不掩英武的脸庞上,不由笼上起一层宛若发光的笃定自信。
同时,浮起了带了凄怆的几分笑意。
妙手青面不自医四
白首峰下,寒家马场。
刚刚入夏,青草正好,shen及马膝。蜜蜂,苍蝇,蝴蝶和草蚊间杂着,在其间飞舞。
空气中隐隐有花香飘来。说是花香,其实未必当得起一个香字。清清淡淡,富有生力,闻多了的人,能从草和泥的味道里将它们分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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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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