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白卷也能入选?
对!
一定是搞错了!
薛迟现在只想着玩,才不想去第二轮làng费时间呢。
方才出来贴名单的几个阅微馆的书童,就在旁边站着,他二话不说就跑过去可怜巴巴地问:“谁录的,你们告诉我这名单谁录的?搞错了吧**”
“A?”
几个书童被他冲到跟前儿这么一问,都傻眼了,压_geng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想要问个详细。
还好,这时候,孟济正好从二楼下来。
他手中拿着厚厚的一卷宣纸,隐约看得见些许的墨迹。
这就是第二轮考试的试题了,他刚才才去几位先生那边拿到。此刻下来,便是要请通过第一轮的二十八人参加下一场。
人还在楼梯上呢,薛迟那一句文,就传进了耳朵里。
孟济抬了眼睛一看,恰巧瞅见薛迟满脸绝望的模样,一时生出几分怜悯来:唉,谁让你是被顾觉非那老狐狸“青睐”的人呢?
心里为这一位小公子默哀了一把,他脸上却挂着诚恳的笑容,一路走了下来,对着薛迟就是一拱手:“薛小公子,有礼了。考卷是孟某看的,名单也是孟某录的,绝对没有错。”
“这怎么可能?”
薛迟认得孟济,也知道孟济的身份。但听了孟济这话,他半点也不肯相信,一张小脸Zhang得通红,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我、我明明**”
明明jiāo了白卷。
但孟济没让他把话说完,只是极为有礼貌地打断了他:“还请小公子相信孟某,也相信诸位先生。小公子的答卷,乃是真正的‘此时无声胜有声’‘无招胜有招’,正是解答那一题的关键。”
此时无声胜有声?
无招胜有招?
所以jiāo白卷反而是解答那一题的关键?
我连题都没看A!
这也可以?
薛迟看着孟济,彻底无言了:“**”
他到底不是傻子。
先前没得到证实的时候,他怀疑是他们搞错了,但如今孟济都亲口“夸奖”了,恐怕事情就不那么简单了。
先前被炸蒙掉的小脑瓜,重新开始了飞快的运转。薛迟就这么盯着孟济,心里的怀疑是一重比一重更shen。
他有心想要问点什么,但周围都是人,也不好开口。
孟济则是笑道:“也差不多是时候了,还请小公子与诸位一起,先进nei堂,马上就开始第二轮。孟某在这里,先祝小公子旗开得胜了。”
旗开得胜**
薛迟脑子都是晕的,_gan觉像是钻进了tao子里,恍惚间只觉得自己期待的“轻松生活”挥了挥小翅膀,就飞远了。
“我**”
“还是去吧。”一旁有一会儿没说话的薛廷之,忽然ca了话,“想来是嫡M_一番苦心,小公子莫要辜负了。”
这一瞬间,薛迟说不出话来。
他娘亲的确说过随便他去不去,但满京城上下,谁家的娘亲不希望让顾觉非当先生?
眼下他遇到的情况,傻子都知道有鬼。
正如薛廷之所言,他怎么知道,这不是他娘亲的一番苦心呢?
一双英挺的眉皱了起来,漂亮的眼睛里,也闪过几分犹豫。薛迟咬了咬自己的zhui唇,但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若是娘亲费了苦心,他不能辜负;
若是娘亲没费苦心,以他的本事,怎么也不可能被先生们相中A。
所以,说到底就是làng费些时间,不能出去玩罢了。
这么想着,薛迟就硬着头皮,应了一声:“那、那我去吧。”
孟济心中的怜悯与默哀,顿时又shen一层。
但他同时也注意到了方才说话的薛廷之。因为之前薛廷之站得稍远,所以他刚下来的时候没注意,此刻瞧见了,竟有一种难得的“惊为天人”的_gan觉。
若非气质还不够成熟,这人才都快能赶上当初的顾觉非了。
端看这站姿,孟济猜出了他身份,心里顿时有些微妙起来。
他上前见礼:“薛大公子有礼了,方才都没注意看旁边,无礼之处,还望您见谅。”
“不妨事,大先生客气了。”
薛廷之当然不会介意,只是也知道陶庵书生孟济乃是顾觉非的人,到底与太师府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他喜欢不起来,态度也不热络。
这倒是让孟济高看了一眼。
但同时,心底的微妙又shen一层:白卷。除了小公子薛迟之外,这一位大公子廷之,jiāo的可也是白卷哪!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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