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京中的种种形状,悉数汇至康熙手底下,鞭笞王公大臣,在宫中作威作福,豢养面首与宫nv玩乐,堪称无法无天**
他的好儿子A**
接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康熙竟然无比平静。
他下令拔营回热河,东珠儿也得了特准,跟着一起过热河回京城。
半道上还有消息一直朝着上面递,经由张廷玉这里再次到了康熙的跟前,康熙一一地看了,这一回是诏令议事群臣跪在殿外,因为群臣进谏要太子约束自己的言行,可胤礽怎么肯听?越发变本加厉,康熙不在他就是最大的,更何况很快他就能成为皇帝?
刚刚到了热河,康熙就小病了一场,侍疾都有诸位阿哥在侧,倒是也没折腾多久。
不过这一日,张廷玉又接了一份奏报,他瞧见外面密封着的牛皮,想了想,还是在这个时候进了康熙的寝殿:“皇上,京城那边来消息了**”
康熙现在手肘僵硬,眼睛浑浊,人在病中还未痊愈,便道:“你念吧。”
后面三德子立刻给张廷玉布置桌案,按着往常的规矩,张廷玉念完之后,皇帝就会有批复,需要纸笔记下来。张廷玉接了案上裁纸刀,拆封将密折取出,只扫了一眼,却没念。
康熙知道那是京城来的密折,只道:“念。”
“八月廿三,太子与常在李佳氏花园秘会;八月廿三晚,与镶白旗副都统于一阁中密语良久,不知其所言;八月廿四,于无人之时**坐乾清宫宝座,命心腹叩拜之。”
寥寥几句话,堪称是触目惊心。
张廷玉看向了康熙,康熙大笑了三声,“好,好,好!好得很!”
好得很A**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此事的_C_J_,康熙竟然忽然晕厥了过去,三德子立刻叫了太医来,还是孙之鼎。
后面有一作医nv打扮的孙连翘,因着康熙最信任孙之鼎,所以格外恩待,孙之鼎年纪老迈,也需要一个人来帮着自己,便挑了自己已经出嫁的nv儿,这回伴驾,伺候着皇上body。
张廷玉将密折放下,三德子过来收拢,之后张廷玉才离开。
康熙的病并没有拖多久,兴许是孙之鼎医术jīng湛,也或许是康熙终于想明白了,三日之后便是吉日,出发回京。
在自热河回京的途中,康熙再次一道圣旨,废了太子。
皇帝什么都能忍,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排在前面的永远是“君”A。
若仅有之前的纳西的实情还好,可乾清宫皇帝龙椅,岂是现在的太子能坐的?
一件一件事累计起来,事不过三,太子终于再次倒了。
圣旨还是张廷玉拟的,洋洋洒洒一大篇,康熙说时候已经不像是一废太子时候那样痛心疾首了,他像是一个即将进棺材的老人,用余力将自己曾经最喜欢的儿子送入不归路。
太子竟然与禁卫军等首领勾结,更有太子之心腹党羽托He齐与诸位官员在府邸会饮,要拥D太子上位。
可没想到,康熙这本来就是一个局,宫中有异心者在康熙抵京之日便已经被剿灭一空,宫嫔处死,太子收入宗人府,不得再居毓庆宫。
太子复立复废,中间仅有四年,属于胤礽的辉煌早已经在四十七年时候便消失殆尽,而后的四年不过是垂死挣扎,困shòu犹斗;而留给胤礽最后的这些时间,便只有苟延残喘了。
狂疾未愈,多好的借口?
太子再废,其党羽立刻被朝中其余派别的大臣参劾,一时之间牵连无数,大半个朝野都牵涉其中,杀伐甚重。
转眼又bī近了五十一年的年底,康熙终于下旨,着张廷玉去宗人府提胤礽,迁住咸安宫,无事不得面上,请安折子也不必上。
同时,康熙也下了另一道谕旨,将科尔沁达尔汉亲王的nv儿和硕格格,赐给十四皇子为侧福晋,择吉日完婚。
张廷玉听了便退下,一路往咸安宫而去,对太子宣读了皇帝的恩德,太子沦为阶下囚,却还是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胤礽是一脸冷笑地看着张廷玉:“四年之前我被废,便是你从中作梗,今次我再被废,必定有你从中怂恿皇阿玛!”
“太子度测,却是血口喷人了。”张廷玉面不改色地站着,“微臣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也唯有皇上能使臣忠心。”
言下之意是,他张廷玉只效忠于皇帝,你太子算个什么东西?
到底张廷玉是忠还是jian,只有他自己清楚。
圣旨递下去,张廷玉不想再跟胤礽说什么话,对于天潢贵胄而言,这下场已经足够凄惨了。他正想要走,没料想胤礽竟然又叫住了他:“昔年你大哥效忠于我,没料想他的二弟竟然是这样一个yīn险小人!”
“**”
闻言,张廷玉终于站住了,他一摆手,叫旁边的人先走,却回转身来看着胤礽。
如今的胤礽眼底带着红,不甘心至极,可又是满脸的嘲讽。
他当了太久的太子,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走到了如今的这一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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