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苦涩滋生出来,久久不散。
回家的路上我们没有说话。北风刺骨,天上似有若无地飘着零星雪花,我在这凛冽寒意中觉出些许滑稽——明明我是恶人,却跟受害者一样憋屈。
到家时,花花的温度已经降到了安全水平,但因为折腾这些时日,所以整个人都是虚的,恍惚着没什么jīng气神儿。我把他在沙发上安顿好,又给他倒了杯热水,然后打开电视,努力找一个不那么乏味的频道。
最近的一段时间我俩的生活就是如此,去医院,挂吊瓶,回家,看电视,吃饭,睡觉。无聊吗?是的,很无聊。但你要问我烦不烦,我会说不,即便现在花花不太乐意跟我说话了。可能是平日里要*心的事儿太多了,我想,所以忽然偷来这么几日清闲,反而觉得惬意,有时候甚至希望日子就这么安静平淡地过下去,不需要多jīng彩,多跌宕起伏,一年像一天又如何,起码很舒_fu。
邹姐是在下午两点多到的,彼时我正在沙发上打瞌睡,被门铃从周公那里扯了回来,花花却已经比我早一步去开门,然后就听见邹姐关心的声音从玄关传过来:“怎么样,烧退了吗?”
花花可能是点了头,因为很快邹姐又再说:“那就好。给你搞了点粥,不过有些凉了,我热一下子,马上就好。”
永远不要低估nv人的执着。
我无奈地在心里叹口气,起身迎过去:“都说了家里有的是吃的,你还非这么麻烦**”
邹姐瞥我一眼:“我是惦记花花D_D,你不要太自作多情噻。”
这话就有些亲昵了,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好摸摸后脑勺,讪笑。
邹姐倒是个实在人,虽说给花花送粥的目的并非百分百纯关心,可一进门还没喘口气便投身厨_F_,除了粥,还带了些青菜,估计也是要做的。
花花病着,自然没多此一举提要去厨_F_搭把手的事儿,但看我也跟着坐回沙发,便拿出手机问:你不去帮忙?
我赶忙摇头:“热个粥炒个菜帮啥A,矫情不矫情!”
花花乐了,zhui角上翘,莫名添了些许孩子气。
我也跟着乐,很自然地抬手摸他的脑袋,半长不长的卷毛弄得手心痒痒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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