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过去,拍桌子乱吼,劳改犯怎么了,劳改犯就他_M不能为社会做贡献了?!结果小_fu务员正好来送后加的啤酒,一听这话,都没敢进屋直接把一提溜啤酒搁门口就跑了。我更怒,差点儿起身追出去,当然主要是喝的有点高了,不然也不能和小姑娘一般见识。周铖完全没喝高的迹象,所以及时拉住我,好笑道,不许撒酒疯。我立刻就醒了一半,然后有点没底气地问了句,那如今我们三个劳改犯混在一起了,你觉得咋样?
我没底气,是因为我不知道周铖会不会后悔,或者,是不是已经后悔了。对于其他人,诸如小疯子,花花,我都有底,可对于周铖,我真的摸不准。
小疯子也安静下来,一眨不眨地望向这边。
周铖拿起酒杯,轻轻与我的碰了下,然后说了两个字,舒坦。
第54章
二月二,龙抬头。
按老辈的说法,正月是不能剪头发的,尤其是那句朗朗上口的“正月剪头死舅舅”着实让人触目惊心。虽然我没舅,但依然觉着和民俗抗争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拉着小疯子愣是等到二月二,才踏进理发店。哪成想,每家理发店都像是明星签售现场,那叫一个人满为患,弄得小疯子愈发bào躁,整个过程里都在阐述封建思想残余走向绝迹的必然x。
周铖没有跟我们一起,因为他的头发不是超短款,现阶段刚刚好,偶尔低头看书,俊秀的侧脸加上微微垂下的刘海,颇具观赏x。但他同样没有闲着,等我和小疯子傍晚到家,扑面而来的洁净气息差点儿让我俩泪奔。这哪里还是我们赖以生存的重污染地球,简直是纳威星上的新家!窗明几净四个字不足以形容,一尘不染四个字在这通透的_F_间里都黯然失色,如果当初租_F_子的时候室nei是这般光景,别说八百,一千二都未必租得下。于是我激动地拉起那双勤劳之手,说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劳动者谦虚地笑笑,说小事一桩。尼玛刹那间我甚至能看到他周身散发的刺目金光!
龙头抬过之后,chūn暖花开。各高中开学也有一个多星期了,于是我们的项目正式上马。小疯子在网上找人买了个腌r的配方,两千大洋,我知道的时候钱已经划出去了,也不知道死孩子啥时候弄的那个什么网银,败家跟流水似的。为这事儿我数落了他好几天,因为在我看来,烤羊r串儿,无非就是r,盐,油,孜然,辣椒面,哪还需要啥配方。可后来我们买了长条炭炉等设备,先弄了点r自己烤着玩儿,才发现,这不用秘方的和用秘方的,差别就像碎玻璃和施华洛世奇。我烤出来那东西看着是那么回事儿,可吃着涩,r硬邦邦的完全能当野战口粮,小疯子那个用各种我见过没见过的T味料腌出来的,虽然卖相凶残,各种火候不均黑红相间,但好不容易挑出一块儿熟的,味道不是chuī,外焦里neng,香气四溢,一不小心都容易把自己*头吃Jin_qu。我夸奖道,你可以A,怎么想到这玩意儿还能有秘方呢?小疯子就得瑟了,说你以为好吃的东西说家传就是家传的?市场经济懂不懂,有市就有价!
好吧,市场经济我不懂,那咱就gān点儿体力活吧。
接下来两天,我蹬着三轮车带周铖满市的转悠,几乎把叫得上名字的寄宿高中都转悠了个遍,最后锁定七中。按周铖的说法,此校自习时间最晚,管理最严格,学生最憋闷,于是乎,胃口最凶悍。我无条件信任该结论,因为知道自己没那脑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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