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夫这个称呼,让我联想到了许仙,这是我今天第二次想到白娘子传奇了,没什么缘由,就是很莫名的。
王八蛋不太满意老同学的爆料,在一旁皱眉咕哝:“哪来那么多零碎的。”
许大夫看都没看他一眼,涂好药膏,嘱咐我:“以后每天晚上你都去医务室涂药,晾一宿第二天基本就不会出水儿了,然后你白天gān活肯定还要磨,还会破,晚上你就继续涂药,我估摸着最多俩礼拜吧,你那手就粗了,再磨也都跟挠痒痒似的。”
我懂了,这就是所谓的熬A熬,终于熬成了阿香婆。
但,你_M这过程也太凶残了**
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许仙说半个月,还真就半个月,我那手终于生出细细一层茧,再gān活儿,顶多红一片,偶尔太过勤劳,火辣辣地疼上一晚,也就过去了。
一个老爷们儿,手细手粗我还真没所谓,毕竟出去了也不会再行从前的营生,权当跟过去告别了。可花花倒是比我还在乎,发现茧子那天他抓着我的手翻来覆去地看,最后在掌心有茧子的地方轻轻摩挲,表情是说不出的难受。
这才是兄弟呢,我zhui上没说,但心里记着。
随着天气渐暖,采石场的活倒不是太遭罪了。土也慢慢松软开来,整座石头山被我们掏得亭亭玉立。矿主什么来头不知道,但真是个能吃苦的,整天穿着破_yi烂衫混迹在民工中间,要不是小疯子指认,我还真以为他是阶级弟兄。
“越有钱才越装穷,贼着呢。”小疯子蹲在石头后面,借着我的掩护偷几分钟懒。
我一锹接一锹地把碎石扬进小推车,听这话想起了某人:“也就是说咱屋盲流那种的反而是没多少家底儿喽?”
“他要家底儿gān嘛,有权就行呗,”小疯子一脸仇富仇官敌视我和谐社会,“有钱没权的才装孙子,有权有势的都装螃蟹了。”
我莞尔:“人家也没占你车道吧。”
小疯子把脸皱成了包子褶:“反正我就是看他不慡啦,冯一路你怎么跟谁都亲戚似的,全要护着?”
小疯子不提我还没觉得,呃,我好像是挺和人儿的。思来想去,只能解释为我的“看不上眼”标准太低,而十七号没有太极品的连这_geng儿线都过不去的哥们儿。
终于熬到收工回监舍,白天被我和小疯子念叨的螃蟹兄正在屋里自己和自己下跳棋,我本来想上前瞅瞅红绿双方形势如何,却没来得及迈出一步,就被惊住了。
“你那脑袋怎么回事儿?”自从监狱不再qiáng制理发,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如此锃亮的脑壳了。寸草不生,细腻光滑,我估计走近了能看出镜面效果。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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