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瞪归瞪,没多久我就发现他还真的照做了,虽然是偷偷的。主要是背着我,具体表现为我认真gān活或者貌似认真gān活的时候,他就找准一个人当然多数也是我盯住不放,然后只要我有点儿要抬头的迹象,他就马上低头jin_ru聚jīng会神做花灯的状态,警觉x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不过,也挺可爱的。
每次他做这些稍微有点幼稚的事情时,我就会忽然萌生出些许_gan慨,心说这只是个孩子A,二十出头,发育不良,锒铛入狱,无亲去故,还没办法说话。虽然我知道自己没啥资格可怜别人,但我总是忍不住要去想,我进来是因为我想要来钱快,来钱多,这念头现在依然坚挺,所以哪怕老头儿拿着拐杖一天打我三遍,我还是会走这条路,但花花不一样。拿刀豁开别人肚子是什么_gan觉我没办法想象,但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图什么呢,大金子说到花花总喜欢用“láng崽子”作称呼,我知道他被花花牵连得不轻,至今怨念,但如果花花不是无亲无故,不是不会说话,也有个老头儿那样的人管他,咱不说爱,照顾就可以,或许他就不会来到这里了。
可惜,人这辈子没有如果。
第16章
通常来讲,有残疾的人都会存在_gan很qiáng,这话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纯粹实事求是,因为与众不同,所以旁人有意无意的总要关注你。
小时候我家周围就有俩,一个是前楼的,脉管炎发展到两tui截肢,当时我还不知道这些名词都是啥玩意儿,只知道那个叔叔每回出来都是坐在自制的摇杆车上,那东西有些像轮椅,不过却把自行车的脚蹬子改装到了上面,然后他用手扶着往前摇,车就慢慢动起来。我特向往那车,童年的记忆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幻想着自己坐上去,对于学龄前的我来说,那车和坦克是一个概念。另外一个是楼上的,我爸让我叫她王**,但我一次也没叫过,因为我有点儿怕她。现在想想,她似乎对我挺好的,确切的说是对我们那一楼的小孩子都不错,经常煮个地瓜豌豆什么的分给我们,但大家都是吃了就跑,没人想跟她多呆哪怕一会会儿——对于小孩子来讲,一个不会说话只会AAA怪叫的老太太就和蓝jīng灵里的巫婆一个样儿。
是的,遇见花花之前,我对于哑巴的印象全部来自王**——心里有话却说不出来,越着急AAA的叫声就会越大越恐怖。儿时的我知道她不是坏人,但抹不去害怕,长大后的我不再害怕,却再没有人用这样特殊的方式来唤起我的注意。
花花太安静了,以至于只要有些旁的事,我就会把他彻底遗忘。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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