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搪塞道:“这个事情朕已经在考虑了,只不过儿子是晚辈,该让舅舅的喜事先办了,对不对?”
王太后听他没有顶撞自己,虽然也没答应下来,但是纳妃是早晚的事儿,田蚡的亲事又成了,于是就满心欢喜的走了。
田蚡是丞相,丞相的亲事,又是王太后亲自指婚,再加上娶得是刘家的人,这婚宴自然办得很隆重。
满朝文武,别管是不是和田蚡一头的,这成婚的当天,都必须给足了面子,带着贺礼过去道喜。
窦婴也是其中的一份子,窦婴向来成城府shen,但是却异常的倔脾气,虽然他诸事忍让,但是绝对不会低头,所以窦婴虽然去道了喜,但是田蚡完全没有看出什么恭敬来。
在喜宴上也就难为了窦婴,无非是喝酒之类的,窦婴身旁有个人叫灌夫的,曾经跟随着窦婴平定七国之乱,和窦婴也算是出生入死的jiāo情。
为人大咧咧,纯粹的莽夫秉x,喜欢饮酒,喝多了就喜欢顺zhui骂人,田蚡难为窦婴,灌夫正好喝醉了,看不过眼去,就大闹了喜堂,骂田蚡勾结淮南王,yu图谋反。
田蚡心里头一紧,他从没想过,自己和淮南王的事情那么秘密,竟然被灌夫这个莽夫知道了。
田蚡觉得灌夫不能留,就把灌夫给绑了,下了狱,要弹劾他不敬太后之罪。
窦婴和灌夫是有jiāo情的人,而且灌夫是为了替窦婴出头,才破口大骂田蚡,只不过灌夫是个莽夫,不知道失态的要紧程度,他就算骂的再难听,也不过陪个礼道个歉的事情,但是灌夫竟然说田蚡和淮南王勾结谋反。
这件事不管是不是真的,田蚡都不能允许灌夫再活下去。
自从刘彻病好了,嬴政很识时务的退居了椒_F_殿,不再去承明殿临朝,刘彻也就没再说什么。
嬴政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虽然他临朝没有太长时间,但是该立的威信一样不少,该收_fu的人才也一个不少,现在退居回椒_F_殿,只能让大臣们觉得他懂大体,就更是佩_fu的五体投地。
楚_fu打听了这次灌夫大闹喜堂的事情,对嬴政道:“丞相田蚡前脚去和皇上告状,魏其侯后脚就到了,两个人分辩不出高下,皇上估计也没了辙,说两家都是亲戚,就组织大臣到东朝去廷议。”
嬴政听罢,道:“窦婴真是糊涂。”
“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嬴政道:“田蚡分明是想治灌夫于死地,不然喜堂骂人的事情,可大可小,赔礼道歉也就完了,但是现在田蚡给灌夫加了一个不敬太后的罪名,说自己的婚事是太后亲指,灌夫是针对太后**依我看,窦婴不是看不出来,而是看出来了也想拉灌夫一把,要知道这样一拉,没准会把自己赔Jin_qu。”
楚_fu道:“娘娘不是一直很器重魏其侯的么?那帮魏其侯一把?”
嬴政想了一会儿道:“你现在去东宫的路上,如果能拦到魏其侯,就告诉他,别蹚浑水。”
楚_fu应了一声,赶紧出了椒_F_殿,刘彻让众人去东宫廷议,正好在路上拦住了窦婴。
窦婴听了楚_fu的话,只是说道:“灌夫是因为替我出头才落得今日的地步,况且,灌夫如果被加罪,我窦婴还远么?请转告娘娘,卑臣谢谢娘娘的好意。”
楚_fu拦他他也不听,只好又回了椒_F_殿。
其实嬴政早就有所料,窦婴_geng本不会听,若是窦婴脾气不是这么掘,现在做丞相的就该是他,而不是田蚡。
嬴政只是摇头叹气道:“窦婴保不住灌夫。”
廷议上田蚡和窦婴仍然平分秋色,两个人的口才自然没的说,尤其窦婴这次是被田蚡给bī急了,田蚡想让韩安国帮自己说话,只不过韩安国是聪明人,他并不想得罪窦婴,只是保持中立,两面都不反驳。
在东宫的廷议也没有结果,刘彻起初还想打个圆场,毕竟灌夫确实骂了人,但是他是功臣,罪不至死,而是太后是自己的M_亲,总不能不去管她的面子,但是两个人都不想和解。
窦婴最后拿出田蚡的田产,田蚡有点惊,毕竟他的田产里面,除了自己的,还有王太后的,这些都是皇上_geng本不知道的。
刘彻听着他们吵,心里也不痛快,明明自己才是皇帝,明明灌夫只不过是骂人,但是他就不能轻饶了灌夫,他要看太后的脸色,明明他也知道田蚡贪污,但是他就不能办了田蚡,因为田蚡是太后的亲D_D,有太后护着。
刘彻看着众人,眯眼冷笑了一声,道:“两边都有理,两边都说对方没理,那就一起杀头好了!”
刘彻说完,甩袖子就走了,东宫的殿上,众臣战战兢兢的站了好一阵,才敢退下去。
刘彻出了东宫,并没有立马去跟太后回报,反而先去了椒_F_殿。
嬴政正在看书,刘彻Jin_qu,直接坐在嬴政旁边,道:“灌夫的事情你听说了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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