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婴说完,刘彻的脸上好不容易有点缓和,却听一个声音道:“魏其侯此言差矣。”
那人说着站起身来,走到窦婴旁边,向刘彻行礼,那人正是之前太皇太后在东宫招来大臣研读淮南王书见到的,名叫韩安国。
韩安国道:“匈奴人虽然无信,但是和亲却有效的制止了匈奴人大规模的烧杀,如果撕坏这层关系,匈奴人将会大举进攻,那就不再是小打小闹的抢掠,当年烽火烧直甘泉宫的教训,还不xi取么?”
“够了!”
韩安国的话还没有说完,刘彻突然发怒,再一次拍了桌子,站起身来,没再多说一句话,转身走了,把一殿的诸侯王和大臣撂在了原地。
刘彻被气得不得了,韩安国的态度明显是和亲,这是刘彻最不想要听到的,刘彻觉得自己表现的已经很明显了,可偏偏还有人在这个时候来挑战自己的底线。
匈奴人都已经欺负道鼻子尖儿了,然而这帮吃俸禄的大臣,却只会屈rǔ求和。
刘彻上了车仗,心里头不痛快,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嬴政,想要去椒_F_殿坐一坐,听听嬴政有什么好主意。
刘彻下意识的道:“去椒_F_殿。”
骑奴应了一声,刚T转了车头往椒_F_殿去,刘彻忽然意识到自己,只要是一遇到问题,尤其是朝政的问题,就会想到嬴政。
这并不是一个好的现象,毕竟住在椒_F_殿里的那个人是窦家的人,说白了,如果太过于听信嬴政的话,就是助长外戚的气焰。
之前刘彻刚刚登基,一切力不从心,嬴政向他递出了锦囊,刘彻自然_gan激他,只是现在不同了,刘彻握住了虎符,他握住了天下的兵马,若是再去听信嬴政的话,也就是把虎符jiāo给了嬴政。
作为一个帝王,不可能什么都听别人的,刘彻也不可能什么都听嬴政的。
刘彻道:“等等。”
李延年跟着车仗,见刘彻掀起帘子来,赶紧扶住车辕,欠身道:“陛下,有什么吩咐?”
刘彻顿了一会儿没说话,他在想到底要不要去椒_F_殿,想了好久,叹了口气,道:“算了,不去椒_F_殿了,回去罢。”
“诺。”
李延年应声,他心思一直很细,听皇上这口气,怕是有意的与陈皇后隔阂,心中暗暗记得,这才朝骑奴说了句,“回寝殿。”
刘彻回了寝殿,卫子夫给他换_yi_fu,刘彻一直没过去椒_F_殿,但是心里惦记着嬴政,只觉得没看见嬴政心里总是不得劲儿。
卫子夫听皇上长吁短叹,轻声道:“皇上,因何叹气?是不是奴婢_fu侍的不好?”
刘彻摇了摇头,又挥了挥手,道:“不是你的问题,今天在早朝上,朕差点让那帮大臣给气死!”
卫子夫笑道:“陛下喝口水,各位大人想必也是为了皇上着想,只不过呢,说的话可能不中听。”
刘彻笑了起来,道:“若他们都像你这般善解人意也就好了,谁知道这些人心里头都是什么坏水儿?为了安逸,就放任边关的百姓被匈奴人屠戮。”
卫子夫听了,想了一下,随即道:“匈奴人**奴婢也是听说过一些的,那些人好生凶残。”
刘彻没什么事儿,纯粹是找人唠嗑解解闷,不然总是去想嬴政,总是想去椒_F_殿走一圈儿。
于是对卫子夫大:“你还听说过匈奴人?”
卫子夫笑道:“自然听说过,是奴婢的D_D卫青,给奴婢讲的。他A,总是好舞刀弄枪骑马she箭的,从小报复就远大,只可惜,奴婢身份卑微,卫青他也只是个骑奴,过的浑浑噩噩的,不过好在现在卫青跟随着皇上,奴婢替卫青叩谢皇上了。”
刘彻本身是笑着的,只是听着听着,忽然想到,要是嬴政肯这么温声细语的笑着和自己说话,那就好了,这么想着竟然有几分惆怅,不禁又是叹气。
卫子夫何等聪明,道:“陛下**陛下的烦心事儿,恐怕不止匈奴人一个罢?若有什么说出来,会觉着心里好点儿,奴婢是个没见识没开脸的人,也什么都听不懂,好在长着一对耳朵。”
刘彻见她如此贤淑的样子,心里不禁更是_gan叹,真的把她充入掖庭也是好事,毕竟自己要重用卫青,卫青可是卫子夫的亲D_D,厚待了姐姐,依照卫青那个秉x,定然要尽心尽力的为自己办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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