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鲜血从他的额头流下来,染红了半张脸,他握紧双拳大声吼着:“你今天不打死我!我一定杀了你!总有一天,一定会杀了你!”
那天,那疯狂的誓言,响彻整个校园。
那天,疯子在全校师生的眼皮下狠狠殴打了曲蔚然,打碎了他最后的自尊、最后的防线、最后的一片净土。
那天,上去阻拦的老师,都被他用麦克风Bang子敲到头破血流。
那天,是体育老师从仓库拿了足球的门网,He了十几个男老师之力才把疯子抓住。
那天,当夏彤好不容易拨开人群,冲上去抱住少年,有什么似乎变了**
第八章 天台上的少年请别哭泣
傍晚,学校的广播里放着贝多芬的《献给爱丽丝》,伴着欢快的钢琴声,学生们骑着自行车陆陆续续地涌出校门。
教学楼的天台上,一个少年静静地靠着墙坐着,他低着头,头发凌乱,额头上已经gān枯掉的血迹变成暗红色的硬壳,gān净的白校_fu上染着点点滴滴的血迹,他一手握着已经破碎掉的眼镜,一手使劲地撇着眼镜tui,将长长的一_geng眼镜tui撇成一段一段的,到最后眼镜tui变得很短,撇不断了,他还固执地撇着,不工整的缺口划过他的手心,在他的手掌上留下一道shenshen的红痕,血珠一串串地滴落下来。
他像是毫无知觉一般,继续撇着,固执地想将那短短一截的眼镜tui撇开,一直躲在一边的夏彤再也忍不住了,她走上前去,夺过他手中的眼镜tui,用力地扔了出去,将他受伤的手握在手里,难过地看着他说:“曲蔚然,你别这样。”自从早上发生那事以后,他就这样,躲在教学楼的天台上,一句话也不说,一直和他的铁框眼镜tui较劲。
曲蔚然还是不说话,眼睛冷冷地瞪着前方,面无表情,他不D眼镜的脸庞显得更加棱角分明,一向暖暖的像冬阳一般的曲蔚然,在这一刻看上去是那么的冷硬、yīn沉,沉默得可怕。
夏彤xi了xi有些微酸的鼻子,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gān净的手绢,那手绢还是她和曲蔚然第一次见面时,他为她包扎伤口时留给她的。
夏彤将手绢叠了两道,拉过曲蔚然还在流血的手,轻轻地为他包扎,曲蔚然冷冷地看着,当夏彤快包扎好的时候,他忽然把手猛地*回,将缠在手上的手绢用力地扯下来,伤口瞬间又裂开了些。
“你gān什么呀?”夏彤快哭了,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哀求地看着他,“你别这样。”
曲蔚然握着手绢,带着鲜血的手指轻轻地搓揉着:“这么小的手绢能包扎什么伤口?”
他抬起头望向夏彤,眼里一片漆黑,看不见任何情绪,只有无限的、让人灵魂都颤抖的黑暗:“包扎了手,那头怎么办?”曲蔚然指着头上的伤口问。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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