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眼前那抹月白的身影,连慕希猜测着,溟月听见了这些,不知此刻心中会是何种_gan受。关切的看着垂眸不语的祁溟月,他道不明Xiong口的那种_gan觉是欢喜还是悲伤,眼前之人虽然近在咫尺,似乎抬手间可触碰,而事实上,却是遥不可及,总是那般有礼而淡漠,自到了安炀,从未对他的关切有过半点的回应。
他是否**还在想着那身在苍赫的某人?那人得到过他的温柔轻语,得到过他微笑以对的**在他心里的那一人**
紧紧的皱起了眉,连慕希咬着牙,握着杯盏的手已因用力过紧而轻颤起来,忽然问道:“那人该在苍赫吧?”
“何人?”垂下的眼眸瞧着眼前的杯盏,祁溟月在心里计算着,今早匆匆离去之人眼下该已到了城外,听见连慕希突然的问话,随口问道。
“在溟月心里的那一人。”连慕希扬起了笑,“不知是位才貌兼备的倾国佳人,还是允文允武,在朝堂之上得志的栋梁之才?或是**叱咤江湖,人人畏惧的嗜杀之人?”昨夜从曳幽之处知晓了溟月在江湖中的事,得知他曾与那被称为暗皇之人同进同出,片刻不离,在那几月之间,溟月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人,一想到这**
翠玉的杯盏在那颤抖的手中握得越来越紧,直至片片碎裂,翠绿的颜色落在了桌面上,溅落了几抹暗红,“溟月是否还在惦记他,可是还在等他前来救你?这些时日以来,你只是待在_F_里,不去他处,莫非是怕他寻你不着?”
一连串的问话从连慕希口中而出,这么问着,似乎并不打算等祁溟月回答,他缓缓放开了shen锁的眉,露出了笑容,那笑,仍旧一如往日,唇角扬起,眼中笑意灿然,如同不知世事的少年,莹亮的眼望着祁溟月,却有着些悲伤。
“待,慕希得到了苍赫,第一件事,便是要杀尽苍赫狐人,为了溟月**”望着由手中滴落而下的血色,连慕希自语着。
低低的话语声飘dàng在_F_nei,与那含笑的表情呈现出某种异样之_gan,坐于他面前的祁溟月却只是淡淡的挑了眉,“倘若安炀王喜欢的话,可以这么做。”苍赫只要有那个男人在,便不会有成为他人俎上之r的一天,连慕希此言,终究也只是空话而已。
知晓他定是得知了他与父皇在江湖中的事,才会突然而至,又说了这么一番话,祁溟月悠然的举起了筷,开始用午膳。已习惯了连慕希的偏执于那孩子似的疯狂,对这些话没有任何反应,神色平静的用着膳,此刻他正等着城外的战事有所进展,父皇出了城去,想必不用多久,便该有所行动了。
“只要杀尽苍赫之人,不论那暗皇是谁,都将从这世上消失,如此,溟月便可早些忘了他,待在慕希的身边。”眼前之人神色如水,平静的未起一丝波澜,瞧着祁溟月,连慕希见他如同未闻,像是对那暗皇的生死并不在意,便生出了一丝欣喜,tian去了手上的血迹,沾着血色的唇对着祁溟月微微开He,吐出了轻语,“只要苍赫彻底的消失,溟月便只有我了,就如我只有溟月,好不好?”
低低的语声如呢喃,不知是说予他自己,还是说予祁溟月,连慕希痴痴的望着身前之人,看着他举筷,将食盒放于口中,每一次唇间的微动,都让他眼中痴然的神情更重,眼前,那双微动的唇曾经被他碰触,那其中的rou_ruan也曾被他接近,虽然只是短短一瞬,却让他至今未忘**
好不容易,画像上的溟月终于活生生的在他身边,狭长的眼即使低垂,瞧不见其中如水的shen沉,却凭添了几分温和的沉静,无论做何动作都是那般优雅之姿,好似将所有皇族的威仪与贵气都集于一身,一举一动皆让人无法移开视线,那和煦淡然的微笑,还有潜藏于眼底,偶尔浮现的或是温柔或是冷漠的眸色,每一种都让他的心无可抑制的被其牵动。
溟月,必须成为他的溟月,也总有一日会是他的溟月**以如火般灼热的目光注视着正在用膳之人,连慕希想起他不敢随意碰触,在他心中如天人一般的溟月曾经与他人相拥,心中亦是存着那人,眼中便渐渐染上了怨色yu伤痛。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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