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就计再由澜瑾身上探出一些别的,但见父皇如此,他也只得放弃,知晓在父皇心中仍是自己的安危最为重要,他今日行事虽早有所计算,相信不会令自己出事,但对父皇而言,恐怕已成了如触逆鳞一般的不该之事。
扫了一眼在座诸人各异的神色,祁溟月叹了他气,行至祁诩天身边,抬头注视,“子尧觉得有趣,却忘了诩的_gan受,确是不该,待解决了他,我们便回去,如此可好?”此行得了云昊山庄之助,又从百里忘尘口中探知了些许安炀之事,也算是有了收获,虽仍不知澜瑾为何要挑起大乱,但细查之后定会得出几分端倪,杀与不杀,也非紧要之事。眼前还是将bào怒的父皇安抚下来,才是最为重要。
因他所言,祁诩天神色一缓,忽然凌空一挥,将澜瑾已瘫软的身躯甩到了墙边,看着墙上染上了殷红之色,澜瑾额头流着血骨落到墙边,虽已面无人色,却仍有微弱呼xi的模样,冷哼一声,“暂且留你三日。”想起溟儿_fu了澜瑾制度,不知药x如何,寰珠之力是否可抵,他决定先澜瑾不死。
将身侧之人抱个怀中,他垂首,眉间微蹙,“果然愿意回去了?”溟儿为苍赫而忧他不是不知,几次三番涉险除了带着游戏之心,也是为着防范安炀,但他允他出宫并非为了让他置自己于险境,牵扯进江湖与天下的纷争,而今他_fu下思归,还不知会有何药x反应,让他开始后悔,不该听信了溟儿所言,放任他独自来此。
“本就对澜瑾无意,若有人要便只管接受,与其他相比,自然是诩更为重要。”这样一来,今日便真的只是闹剧罢了,若真甩手离去,不知兴师动众为此而来之人会如何?轻瞥一眼众人的神色,祁溟月扯了一边zhui角。
“三日后再走。”抱紧了怀中之人,他此刻只担心溟儿擅自_fu下的思归会有何种效用。
听出父皇的话仍有些生硬,显然仍是在为他冒险之举而不快,看来今日当真是将父皇给惹怒了,靠着祁诩天,祁溟月心思一转,揽上了他的脖颈,“诩为我担心,子尧心喜,但诩也该知晓,子尧所为不是无由,我自有我的想法,对于今日所为也并不觉有错,只是未曾考虑到诩的_gan受,是子尧的不该。”
与祁诩天的眼眸对视,他表明心中之意,前世经历种种已在他心中烙下刻印,从来都是为了探取情报而不惜涉险,也从不觉有何不该之处,身边伙伴也是同样,不会为此而担心,他却一时忘了,此生已是不同,任何可能危害他之物,都会叫父皇担心,本以为只要父皇相信他的能力,也不会太过担心,但此时一想,若对换立场,是父皇如此,即便他相信父皇之能,恐怕他也会为此而忧心生怒。
“此刻知道不该了?”沉沉的语声显然仍是未曾释怀,但怀抱着他的动作却是轻柔,祁诩天叹了口气,终究仍是无法对溟儿太过苛责,溟儿从不会因与他承诺相守而改变自身行事,他有他的想法与打算,总是让自己有些措手不及,但对于如此的溟儿,他却只得欢喜,虽偶尔会有无奈之时,但不得不说,便是如此自我又傲然自信的溟儿,才会叫他牵念日shen。
“是我不该,诩若是想骂便只管骂吧。”自出生以来,父皇便未对他有过半句冷语,若今日之事果真让父皇如此不悦,他便受得几句也是无妨,父皇心意他已知晓,即便是责骂,也是对他的关切所致。
祁诩天闻言低低一笑,溟儿从来都是傲x之人,今日难得如此认错,可见对他为何如此bào怒已是shen有了悟,只要溟儿知晓他的心意,他又如何舍得责骂于他,“骂是不必了,我会心疼,若是知错,便自罚如何?”抬起了他的脸庞,面具下的薄唇轻轻扬起,这一回却不是厉色的弧度,而是透着些许魅惑与邪气的浅笑。
眼见于此,祁溟月哪里还会不知他心中打着什么主意,扫了一眼已呈呆愣之色的在座诸人,知晓父皇早有意昭告他的所有权,像是怕自己再去招惹他人似的,此时之语明显便是要他当众表态,让所有人在那传言所知之上再加上几分亲眼所知的真实。为着父皇如此略带孩子气似的独占yu,他轻笑一声,眼神往座中旁观的几位nv子瞧去,那些本是在父皇到来之前待自己分外殷勤的,此时眼中已露出了不敢置信与_gan伤之色。
见溟儿未曾回答,眼神却往边上掠去,见到几名nv子的神色,他冷哼一声,使得正痴痴望着祁溟月的几人悚然一惊,对上暗皇那面具下诡秘幽暗的眼眸,谁也不敢多语半句,便是连眼都不敢抬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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