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千逸听出他话中所含之意,目光一转,神色间也顿时犀利起来。此时他已觉出这程子尧并非如传言所说那般的温润可亲之人,在那平和之下,分明另有一种危险之_gan,shen沉如许,使人难以探知shen浅。看来澜瑾选了他,也确是有几分道理。心中这么想着,Xiong怀的那份不甘和怨恨却并未减少半分,身前之人愈是出众不凡,便愈使得他心中的那份郁结与嫉意如尖刀在Xiong中翻搅一般。
努力抑制着心底之意,他勉qiáng在脸上摆出平静之色,“若说等候,水月公子可是令千逸久等,而今终于候得水月公子现身,也实是不容易的很,现下千逸只待一事,便是澜公子再议择主。”未见那人随程子尧一同现身,使得他的打算落空了一半,忍住心中怨愤之念,他只得顺着而今之势继续进行下去,那人虽不在,但只要最后结果如自己所计划便好。
祁溟月瞧着尹千逸神色变化,唇边的笑意愈shen,眼眸之中却多了些嘲弄之色,“不知少阁主究竟打算如何,子尧已至,澜公子亦是在此,何不索x言明。”
他的话音刚落,澜瑾便起身走到两人身前,面上嬉笑之色未动分毫,口中却叹息了一声,“澜瑾本是已奉水月公子为主,但少阁主对澜瑾以诚相待,又是Xiong怀大志之人,让澜瑾不得不为他所_gan,再次考虑择主一事。”瞧了瞧隔着些许距离相对而立的两人,他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口中话锋一转,“只是两位俱是俊才之选,澜瑾也颇觉为难,今日在此,便yu请各位江湖前辈为证,待澜瑾以题相试,不论最后得胜者为谁,澜瑾都无二话,立时奉他为主,绝不言悔。”
澜瑾此言一出,厅nei所座之人一阵低哗,澜瑾此言,分明是说,若凌希阁尹千逸得胜,他也会奉他为主,如此一来,便意味着凌希阁得了澜瑾,得了夺取天下之力,即便不信凌希阁那个擅于明哲保身的尹元山会争霸天下,但澜瑾所怀的巨宝,会成为他凌希阁的囊中之物已是无疑,到了那时,不用做些什么,凭着得到澜瑾这一事实,凌希阁在江湖中的地位便会一跃而升,哪里还有别的门派说话的余地。
在座几人心思一阵急转,忽然明悟一事,尹千逸能在此处与水月公子相争,欧阳长老也未曾阻拦,想必定是已得了老阁主的授意或是默许,此次看似为当年之事而来,暗地却未必真是如此,依眼下情形看来,凌希阁显是已厌倦了韬光养晦,兴许便是借着此次之机,想让凌希阁再度荣耀江湖。
到了此时,所有人本是看好戏的心顿时收敛了起来。虽有不少人觊觎着那传言中的财宝,亦对争夺澜瑾有意,但依眼下情形,若贸然而出,也去ca上一手,便是摆明了与暗皇相争。只要一想到这一层,本是有意的,也都立时打消了念头。议论私语之声渐轻,直至厅nei呈现一片静默,所有人眼中都多了几分犹疑与慎重,再度往那场nei的三人望去。
带着几分诡秘气氛的大厅之nei,三人静立。澜瑾面上带着含义不明的笑,分外愉快的模样,另一边凌希阁尹千逸双目微沉,似在克制着什么,折扇放于手心不断敲打着,透出几分不耐,再看那水月公子程子尧,微微勾起了一边唇角,透出些似笑非笑的神情,却仍是一派悠然。
“不知澜公子有何方法辨得何者更为适He,继而由我两人之间择出一人为主?”尹千逸终于耐不住心中的烦躁之_gan,一拍手中的折扇,对澜瑾问到。
澜瑾瞥了一眼神情悠然的祁溟月,见他自踏入厅nei便未有阻止这场纷争之意,而是顺着他与尹千逸,有此可知也是有意与尹千逸一争,只是他亦知晓,这位殿下如此配He,绝不是为了留住他,只怕其中多半原因是为了那被称暗皇之人。
“少阁主无需费心,澜瑾早就准备了辨识之法。”他一边说着,边慢条斯理的由怀中取出一物来。手中拿着那只细颈白玉小瓶,他目光微闪,眼见那位殿下如此重视与暗皇之间的情意,他便备下了此物,而今看来,正是可用之机。
望着澜瑾掌中那只细小的长颈玉瓶,所有人都露出了不解的神情。“不知瓶nei是何物,澜公子又如何凭此判断谁人为主?”尹千逸迫不及待的出言相问,虽要澜瑾再议择主,他却并不知澜瑾会如何来判断,早先要他出题考究,以为他会问一些shen奥难解之事,不料他却只是取出了这小小一只玉瓶。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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