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偏殿,除了红袖,已有一身穿青_yi的男子在等候,见祁溟月踏入殿中,连忙走上前去,才要见礼,却怔怔的望着身前的少年发起呆来。
只见少年散着发,悠然踱步走到了他身前,han_zhao笑意的脸庞似明月般皎洁,一袭月白_yi袍,更衬得他犹如仙人之姿,清澈的眼眸shen邃平和却带着些冷淡,男子望着身前的少年,几乎不敢相信有着如此气韵之人只有十二岁。
“你在瞧什么?”
听见他突然开口,平和却疏离的语声让男子醒悟过来,连忙躬身行礼,“在下墨与,见过二殿下。方才唐突,望殿下恕罪。”
“嗯,起来吧。”祁溟月淡淡应了一声,坐到殿nei最高处的椅上,歪着身子好奇的扫了一眼,“听说你擅音律?”
“不敢,只是略懂罢了。”墨与望着少年毫无顾忌的坐上了那显是君王才可入座的jīng致椅榻,脸上现出了明显的诧异。祁溟月见了他的表情,不由闪过一丝笑意,这人倒是有趣的很,心思全在脸上摆着,叫人忍不住想逗弄一下。
“不知墨与擅长何种器乐?”斜斜的靠在椅上,祁溟月漫不经心的握起一缕红袖的长发放在手中耍弄着,时而放到鼻端轻嗅,姿态无比的轻佻肆意,“红儿用的什么,叫溟月都舍不得放手了,香得这般好闻。”
面貌秀丽的侍nv与那少年之间,瞬间溢出一种情丝旖旎的气氛,尽管他只是随意的一个动作和浅浅的一勾唇,却已叫人忍不住心跳起来。
墨与见此情景,连忙低下头去,脸上竟是红了,他没想到,看来如此雍容高洁的小皇子,会在他这外人面前这般言行无忌。
红袖却是呆了一下,眼珠一转,立刻做娇羞状的低下了头去,惹得一旁的莹然拼命忍住了笑,忍得十分辛苦。
祁溟月沉默了半响没有说话,只是耍弄着红袖的发,兴味的眼神望着下方站立之人,只见墨与始终低垂着头,从露出的耳际看来,已是红了一片,还尽量*起了身子,当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就差没把整个人埋入地下了。
zhui角的笑意又shen了几分,他终于决定放过这位乐师了,慢悠悠的开口道:“把你会的一一说来,我瞧着不错的便向你学,你看如何?”
墨与自然不敢不应,一一说了,祁溟月听他所言,觉得他确实有些才学,便命人把所有提到的乐器都取来了,觉得有兴趣的便让他演示一番,最后挑了个比古琴更宽大的长形乐器。
“此乃弦筝,音域宽广华美,其乐声悠扬shen远,不论是温婉古雅,还是慷慨激越,都可随心而至,殿下若是喜欢,墨与这便授予殿下演筝的技法。”
祁溟月觉得听来不错,观其形状,类似所知的古筝,只是琴弦之数略有不同,想必学习起来也不困难,便要他立刻开始传授演奏之法。
当祁诩天踏入偏殿之时,正看见祁溟月将指尖按在某种乐器之上,身后却有一男子伸长了手臂,呈环抱之状,由后往前的状若把他搂在怀中,手指更是抚在溟儿的手上,不知在做些什么,当下就脸色一沉,凛冽的寒意随着他的靠近越来越浓重。
那边墨与正专心的对祁溟月说着什么,徒然觉得周身一阵寒意,使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气息霎时笼yinJ全身,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眼前一花,身子已朝外飞了出去。
刘易才随陛下踏入偏殿,便瞧见一人影向他袭来,才要用双掌相迎,竟发现飞来之物很是眼熟,于是改掌为握,捏住了他的_yi领,提在手上一看,正是他命人找来的乐师,便将他放在了地上。
墨与呆在原地,刹那间的一扔一接,一番空中来回,叫他这文弱书生还来不及有反应,便已安然落地,此时却有些懵了。
刘易瞧了他一眼,心下了然,恐怕陛下又发作了,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墨与的肩,“我不是对你说过,要离殿下远些吗?你不听,便要小心自己x命。”
“父皇,他只是在教溟月演奏弦筝之法。”祁溟月见墨与突然被扔了出去,心中明白,父皇不喜他让人如此靠近,也是他先前忘了,此时该是父皇归来之时,该离墨与远些才是,免得连累了他。
“若非知晓他是乐师,溟儿以为父皇会饶过他?”祁诩天站在他身侧,轻抚着他的后颈,不悦的反问。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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