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前世祖父贾代善和哥哥贾珠都长寿一些,荣府不至于一败涂地;若是娘家亲人凡事都能三思而后行,总不至于到了抄家夺爵的地步。
贾琏这回便是三思而后行了,这一琢磨,可不又让他看出了几分不妥:甭管成不成,珍大哥哥那边都得了主意,可他在王爷面前又成什么了?
贾琏这般眉头松了皱,皱了送的**赵之桢余光扫过,只觉十分有趣:元chūn这个堂兄的心思也忒好猜了,不就是想趁机在关口城捞上一笔,又怕犯了什么忌讳,或者家里意思也不一致?
想起元chūn正在王府里为他打理着私_F_产业,没准儿正忙得不可开jiāo,赵之桢zhui角一挑:我也帮你省些心事吧。
当然,身为皇子,他也不至于苦口婆心,掰开揉碎地给贾琏分析一番,只是言简意赅道,“在其位,谋其政。”
关口是个是非之地,你个七品小官,别光看别人赚钱眼热,小心自己把前程都搭Jin_qu。
这句话纵然没有其他解释,贾琏也能听得真切:他哪里有王子腾那样“一心二用”的本钱,同时奉承着大皇子,不敢得罪七皇子,同时都没耽误捞银子拉人手?
思及此处,贾琏顿时又是一阵烦闷,却不妨碍他起身恭敬道,“在下受教,多谢王爷栽培。”
太子那边半点动静没有,他这个官儿还是王爷给的,先让王爷满意再说吧。
他心事已定,整个人便轻松了不少,再和赵之桢说起到任后看到的风土人情,也从容了许多。
太阳落山之前,赵之桢便出了城,城中“静候佳音”的官员士绅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失望。
而宁府中的贾珍等了足足一个月,都没等来堂弟贾琏的回信儿。他心里也大致能猜着,总让堂弟出头又没给好处,人家迟早也得不乐意。不过这买卖他又实在不舍得放手,便只能另外找人帮衬。
话说,继宜嫔父亲,也就是原吏部尚书倒台,且族人多被处置之后,太子妃娘家也受了罚而不得不收敛,再往后便轮到那些与南边那位有些牵连的官员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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