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刘瑚在门外低声地说了一句,便快步离开了周家庄。他此时要进城,与孙县丞去谈判,他要为刘家争取更多的土地和团练名额。
刘瑚换上快马,朝县城而去。峨眉县并不产马,故而刘瑚这匹快马倒是打眼得很。只是看清楚马上少年的装束之后,一些动了歪心思的人很快便收敛起自己的歹意来。虽然峨眉县里的大小地主不算少,但是没有几个举人老爷。这个少年年纪轻轻便中了举人,只怕日后前程不可限量,自然没有人敢去动他的心思。
“这不是刘少爷么?”孙县丞的门_F_认得刘瑚,见刘瑚骑马而来便知道有急事。“我家老爷正在书_F_里,我这就让人为您通禀。”
“有劳了。”刘瑚自然是递过一个小银块。虽然这门_F_对刘瑚客气,但不代表刘瑚就能看不起他。有的时候,这种小人物往往是gān扰一个事情的关键。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孙县丞皱了下眉头,但他shen知刘瑚断不会因为一些小事而打扰自己,便道,“快请。”
不多时,刘瑚便_gan到了书_F_。“孙世叔。”
“世侄,可是有什么急事?”刘家与自己也算是通家之好,故而这孙县丞也不寒暄了。
“世叔,昨夜里有位江湖侠士受伤途径我家,透露了清虚观的布防情况。”刘瑚将消息来源变成了一个江湖人士,他不愿让周芷若的存在被太多人知道。
“哦?”孙县丞先是大喜,但随即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他的话可信的?”
“启禀世叔,那人本是青城山下的习武之人,途径峨眉县,听闻清虚观‘欺男霸nv’之事便心生不忿,故上山寻公道。未曾想,那清虚观山上设有埋伏,那观中隐藏之人武功不俗,将该侠士击败。那侠客见不敌,便果断下山逃离。途径本庄的时候,被夜巡之人撞见。因身受掌伤,不得已向本庄求助。晚辈见他乃侠义之士,故出手相助。言谈之间谈及清虚观,他便跟晚辈说了观中布防情况与那暗中*控清虚观之人。”
“哦?莫非清虚观背后还有人?”孙县丞有些疑惑。
“世叔可曾听过‘jú隐’?”
“‘jú隐’?”孙县丞皱起了眉头,随即大惊道,“怎么可能!”
“晚辈也有些疑惑,但那侠士所描述却的确与那倭人有关。不过晚辈估计盘踞在清虚观的并非‘jú隐’核心之人,只怕是他们在峨眉县招募的外围人员。”
“若是这样倒还好。”那孙县丞毕竟也是江南出身,虽没有直接接触过“jú隐”,但也多少听闻过他们的大名。据说“jú隐”的领袖乃是神道教的一位高级长老,身负天皇旨意可在元朝境nei便宜行事。更让人捉摸不透的是,与天皇素来不He的幕府以及与幕府之间颇有矛盾的各大名居然都支持这个组织在元朝的行动。故而“jú隐”核心组织中有不少上忍和高级武士,若清虚观真是“jú隐”的核心据点,孙县丞断无端掉的信心。但此时只是外围组织,而且元朝对倭人素来仇恨,若是消灭掉清虚观里的倭人,只怕自己的功劳还要大上许多。况且这县令牵扯到“通倭”,只怕就不是死一两个人的事情。有必要的话,孙县丞希望将自己的全部政敌都送上一顶“通倭”的帽子。
“世侄,这个消息对我来说真是太重要了!”想通了一切的孙县丞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此事若成,我必定对刘家有重谢。”
“不敢当!”刘瑚自然要谦虚一番。
“有什么不敢当的?”孙县丞笑道,“我与你父亲的座师早就对这西南之地落于陕党之手不满了,若趁此机会将陕党在西南的羽翼全部铲除,你父亲也不用在那江浙受那委屈了。”
“那就多谢世叔照应了。”刘瑚自然大喜。刘家在江浙之地一直就被监视着,如果能劳动浙党党魁动上几句zhui,自己家的处境自然要好上许多了。
“事不宜迟,某这就安排各家团练进程*练,还望世侄切莫走漏风声。”
“自然听从世叔之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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