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想:韩非师弟A,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可李斯脸上却故意露出犹豫的神情,像是十分为了韩非着想似的说:“眼前天下已定,大秦官员匮乏,机会确实难得。但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师弟在朝廷中枢,一定比我清楚得很。此事是不是从长计议为妙?万一太子并非只招考一次呢?来日方长A。”
李斯或许不清楚太子是什么样的人,但他与韩非师兄弟多年,对韩非x格不说了解得十成十,至少也了悟七八分。
他话一出口,韩非脸上的神色果然显得更加急迫了。
韩非tian了tian发gān的zhui唇,焦虑的询问:“师、师兄果然也觉得太子日后若是招考人才,也会、会比现在把关得更加严谨吗?”
李斯状若不经意的直接点头。
然后,他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瞪大了双眼,对韩非再次劝说:“师弟,还是小心为上。遗民的身份太危险了,你能够屹立在朝堂不倒,可除了你,哪还有其他人获得重用呢!”
李斯和韩非心里都清楚,受到秦王子楚和太子重用的人才绝不止韩非一个,可李斯偏偏要这么说,就仿佛每天跟在国主身边,像个小尾巴似的张良和率领大军南征北战的李牧将军都不存在似的。
单凭这几个人身处的位置,李斯就敢断定亲王父子都是Xiong襟广博、任人唯贤的人。
可他不能这么直接说出来,而是要让韩非“自己想清楚”,主动越过这些年来一直谨守的线,跑到太子面前开口为遗民谋福祉,惹得太子勃然大怒。
如此一来,不用李斯自己出手,韩非一定会失去君心。
到时候,修改秦律的大功不久全部都是他一个人的了么?!
果然,坐在咸阳宫nei特意分出的院落后,韩非只是对一起参与修改工作的几名博士官拱手示意之后,就完全坐不住了。
赶在日落之前,韩非终于忍不住对李斯说:“师、师兄,我先走一步,韩非有、有事进宫求见太子。”
李斯握着笔,做出一副仍旧为了律法如何修改为为难的模样,直接挥挥手,_geng本不去阻拦韩非。
韩非也没有对李斯的举动产生任何怀疑。
丢下这句话,他大步离开院落,走向咸阳宫正殿。
李斯轻轻勾起zhui角,等待着“好消息”传入自己耳中。
他抬头对似乎有些躁动不安的年轻博士官们扫了一圈,沉声道:“这是太子jiāo代的事情,事关大秦兴衰,都打起jīng神尽快完成——坐立不安的成什么样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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