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和谁约战,”白_yi青年反驳道,“我是个大夫。”
竹剑客乍一听这话儿,就拍着大tui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尔后喃喃道:“一个剑术jīng妙的大夫,还是个出师后都没有一个病人的大夫,实在他_M的是个奇闻。”
白_yi青年也不恼:“不想做剑客的大夫不是好大夫。”
竹剑客闻言冷哼一声,“还是个想给人家治心病的大夫,哈。”
他讥讽过有着好志向的白_yi青年后,又自顾自道:“这世上专治心病的大夫可都是泥巴做的,他们一个个都被供在庙里,明明从不管尘世间任何事,却仍有大把大把的病人去膜拜他们。”
他说的自是佛祖和菩萨等了。
白_yi青年沉吟道:“其实普陀寺里的佛像是用石头雕的。”
竹剑客:“**”
被这么一打岔,竹剑客恍然间似乎把他刚才要说的话给忘了,因为他吭哧了半天后再开口时又陡然换了个话题:“我问你你若是给我治心病,你会怎么治?”
“你吗?”白_yi青年眨了眨眼,像是在说今日晚饭吃什么一般说:“我会打开你的脑颅,切除你脑中的额前叶,从此后你就可以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疯子。”
竹剑客愣了好半天才道:“真疯子?我本来就是个疯子。你不知道吗?人家都称叫我胡疯子!我这人神魂不定,喜怒无常,黑白不分,颠三倒四,说哭就哭,说笑就笑,不是疯子又是什么?”他zhui里大呼大叫,话刚说完人已经冲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梅树从中。
白_yi青年在胡疯子离开后,不由得沉默起来。
只不过没等白_yi青年想什么,掩映在梅树从中的院落中传来一阵呼喊声:“阿青,阿青!不好啦,我养的鱼竟被淹死啦!”
被叫到名字的白_yi青年,也就是重新开始新人生,而这一次终于用了他原本名字的顾青闻言,便把胡疯子的事情按下,朝着院落中应了一声:“就来。”
梅花草堂里,这里的主人之一,人称“妙郎中”的梅二先生听到梅大先生的呼喊,也从药_F_中走了出来,边走边叹道:“老大我可真是_fu了你了,我可真是头回听说鱼能被淹死的——”
等他走到近前一看,那几条金鱼在鱼缸里真的翻了白。
梅二先生无力道:“老大你说你对它们做了什么?你是不是把醋当水给它们换了水?”他说着还朝鱼缸里嗅了嗅,并不是醋味A,也没有酒味,相反却有一gu焦味。
梅二先生不由得往鱼缸下一瞧,果然见到一堆还带着火星的柴火,再摸摸鱼缸壁还是热的。
敢lover家金鱼不是淹死的,而是热死的吗?
梅二先生:“**”
梅大先生_geng本没意识到梅二先生的无语凝噎,他还振振有词地解释道:“昨天我在屋子里觉得热,就觉得它们也热,就把鱼缸给搬出去让它们在外面chuīchuī凉风,哪想到今早起来一看鱼缸都给冻上了。我一想既是冻上了那就该用火烤烤,哪想到它们竟是淹死了,唉。”
梅二先生什么都不想说了,他家老大有这样的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对他来说,他可以分辨出任何一幅画的真伪,可以配出最厉害的毒药和解药,但生活中最简单的道理,梅大先生却永远也弄不懂。
所以说这几个金鱼是被冻死的,死后还差点被火化了,是吗?
可怜见的。
顾青这时候走了过来,瞟了一眼就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道:“水火不容,这几条金鱼不过是被殃及了罢。”
梅二先生没好气道:“池下失火,殃及池鱼,是吧?”
梅大先生却纠正道:“老二你不要胡乱用成语,明明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梅二先生不想跟梅大先生争辩,这家里头可就他一个正常人。留梅大先生哀悼他那淹死的金鱼,梅二先生扭过头来对顾青道:“那胡不归走了?”
胡疯子,大名胡不归。
顾青点了点头。
梅二先生对江湖中人所知不少,稍微一想就想起了关于胡不归的传言,而且这也不是个正常人:“他一向疯疯癫癫的。据说他的剑法跟他的人一样,有时候惊奇绝俗,妙到巅峰;有时候却又糟的一塌糊涂,简直连看都看不得,所以百晓生作兵器谱时,才没有把他的名字列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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