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是一般人要来虎丘山时会看到的场景,对于拥翠山庄的人来说,他们本就身在虎丘山中。拥翠山庄作为武林三大世家之一,自是有它的非凡底蕴,它环抱远山,遥望太湖,沙屋风帆,烟云竹树,便是在虎丘山上风物最美之处。
萧石,凌飞阁,帅一帆和铁山道长,他们四位是被李观鱼请到拥翠山庄的,他们虽数年不见,可其中情谊并没有因时间飞逝而淡薄。更有数年前李观鱼在剑池畔烹茶试剑时,所请的数名名剑客,如今大多数人已与世长辞,如今还在世的不过尔尔,这种情_gan无疑更加shen了他们之间的情谊,所以李观鱼甫一发出邀请,他们四位就马不停蹄的来了拥翠山庄。
李玉函这倒霉孩子,在他可怜的老父亲跟前鞍前马后,不知情的四人见了他后,还和李观鱼夸他来着。
李观鱼没好气道:“不过一孽障!”
其他人只当李观鱼在自谦,萧石还笑道:“虎父何曾有犬子?”
李观鱼睇了李玉函一眼。
李玉函心中悲伤已逆流成河,心里很清楚这群老前辈们再说下去,他就越没有好果子吃,当下在“摘星羽士”帅一帆开口前,抢先道:“晚辈保证晚辈绝对是犬子!”
四前辈:“**”
李观鱼:“**”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最终还是帅一帆生硬的转移了话题,朝向生出犬子的李观鱼道:“你说的西方魔教教主,他究竟是怎么一个人?我等可不曾听闻过有这么一个教派?”
考虑到家丑不可外扬,李观鱼就没有狠瞪李玉函,听帅一帆说起就沉吟道:“说实话,我也不曾听闻过有这么一个教派,只他是从关外来的,怕是这教派还不曾扬名到我中原来。又他此次来,是想学我等当年做派,在剑池外烹茶试剑。至于他的武功shen浅么,虽我不知他年纪到底几何,只足以位列我中原一流高手之列。”
李观鱼这还是保守估计,到底他只看到一团雾,却不曾见到正脸,但能做到真气外凝如悬丝,必定不是等闲之辈。再退一步讲,对方毕竟是一派教主,武功若是不高超,又如何_fu众?
先不说西方魔教它不按常理出牌,目前就只有一个光杆教主,单就来说帅一帆等人听过李观鱼的话后,因是并不清楚李观鱼缘何说他看不出那西方魔教教主的年纪,再加上如今中原可称为一流高手的,大多是中年往上,便是有例外如楚留香,无花者那都是寥寥,因而他们四人无不认为这西方魔教教主是个鹤发童颜的。
在他们从拥翠山庄去往剑池的路上,几人还思忖并讨论了下对方从西域过来,还要来烹茶试剑到底是什么目的,是否暗藏yīn谋诡计。
这一来呢,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二来嘛,听听西方魔教这教名,历来能被称为魔教的可都不是什么正经门派,甚至于多是邪门歪教,还被人人喊打的那种,所以说慎重对待是不会错的。
在这种情况下,五人连带着李玉函这倒霉孩子就来到了剑池。
只见四面林木森森,萧碧幽翠,而池畔上本无雾,此刻却是无端有冷雾弥漫,那冷雾是灰白色的,而他们隐约看到那灰白色的冷雾中有人影,因是被冷雾笼yinJ,那人影看起来是迷迷蒙蒙,若有若无的。
不用李观鱼说,其余人就知道那雾中人便是西方魔教教主!
在有了这样的认知后,他们的脸色不约而同的变得更加凝重:
来者不善!
这旁人看不清顾教主,可不妨碍顾教主将他们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他在眼皮底下轻轻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抑扬顿挫道:“李老先生,相传吴王阖闾冢就在这虎丘剑池下,不知传言可为真?”
他的声音隔着雾,既听得真切却又不真切。
偏偏他甫一见面就提起什么坟墓,不知道这是不吉利的吗?还是他在暗示着什么,等会儿会有人葬身于此吗?
李观鱼对顾教主的观_gan还好些,他缓缓回答道:“确有其事,阖闾冢就在这剑池下,且他死时还有三十柄名剑殉葬,所以这里才会叫做剑池。”
“哦——”顾教主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单音节,尔后从剑池畔缓步走下来,朝着李观鱼等人走了过来,而随着他走过来,似将剑池池水中的清寒之气带了过来,又那雾也好像在变淡,与之相对的就是那雾中的人影变得shen沉起来。
诚实来讲,这样的画面本就是有点飘渺而已,可谁让这群人先入为主的认为西方魔教不是什么正经教派,再加上剑池周围环境实在肃杀,以至于这画面在众人看来就变得神鬼莫测,令人可恐起来。
李玉函都要往他老父亲背后躲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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