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你一定是流落人间的魔法师。”牧羊犬信誓旦旦。
我默然,对于这个迟来的确定语实在是笑不出来。
不过,在我的概念里,当个nb的法师是个十分不错的选择,当然,仅限于在握住鼠标的时候。
“你不信?我证明给你看,先说好哦,如果你是魔法师,就要当我的主人。”
“成啊,你哥我说话自然算数,不过怎么证明?”
不知这莫名其妙的地方是不是也崇尚个科学dna啥的。
它的答案相当古老而玄妙:“魔域的首都哥特亚斯城里有个日落广场,广场上有个测试魔力的雕像。”
“你是说……”
“当然啦,如果你不是魔法师,又怎么会有魔力呢?”
牧羊犬两爪靠胸,小宇宙爆发了。
二十分钟以后,我开始对于自己相信一只猫的行为表示质疑。
它扑腾扑腾的扇着小翅膀憋着劲的往前飞,嘴里叨唠个没完不说,路还越带越诡异。
我只觉得自己离冥河渐渐遥远,四周渐渐成了墨绿色宽叶的深林。
露如冰霰,把微弱的光反she得璀璨而迷幻。
脚下的土地似乎带着青苔,灰色的土质泛着浓绿。
深呼吸,四周还散发着一股cháo湿的清气,沁人心肺。
但,除此之外,就是安静,安静得就只剩有我的脚步回响。
“牧羊犬!”憋了好大的力气才喊出这个怪名字,我索性不动换了,抱手站在那置问它:“你是不是带错了,不是说去城市么,这回怎么越走越偏?”
小猫回过头,大眼睛眯成两道缝,嘟囔:“你果然是什么都不记得。”
“我gān嘛记得?我又没来过这儿!”
打昨天就积郁的怨气终于爆发,我左顾右盼,看中左边的一块石头,一屁股坐下,翘个二郎腿郁闷起来。
估计老子以前脾气也不好,最近忒脆弱。
小猫落在树枝上,极度俯视我,曲卷的小尾巴一晃一晃的:“难不成是神族?恩……不像不像……八成是个农民把自己脑子搞坏了。”
“你才农民!大爷我是七十二级极品剑士。”听它嘴里神啊鬼啊的,我大言不惭。
牧羊犬飘到我面前,很认真地说:“屁咧~”
我大手一扇,它蹭的就窜了三米多高:“本来就是,最高才七级,哪来的七十二级!”说完还朝我巴眼皮。
……什么破猫!怪不得你主人不要你,搁我我也得扔。
“喂……”牧羊犬揪揪我的运动服袖子,眨巴葡萄眼:“阿莱,你生气啦?”
“少像叫女人似的叫我。”
“自己起个……”它憋住话,毛脸特无辜。
“我高兴得很,没空和你生气。”压下那口怨气,使劲装平和:“我就是想问,你gān吗带路带的这么偏僻。”
牧羊犬葡萄眼理索当然:“我们在第五狱,而哥特亚斯在第七狱,买不起路由粉,额,就是可以移形换影的魔粉,只得搭便车啊,我是带你去狱口等一等碰运气嘛。”
“什么第几狱,我要回去。”这解释真不得我心。
“魔域炼狱你不懂吗?”小猫说:“回去?去人界?你再修炼个几百年,也许可以死着出去。”
“我懂,是不是还有路西法与亚巴顿……”彻底万念俱灰。
“果真是农民。”牧羊群眼睛眯的更紧:“小说都能信以为真。”
“好,好,好,我不懂。”烦躁的一下子站起来:“那就拜托你带我去什么该死的狱口,看看我是不是那个什么该死的魔法师。”
“阿莱坏脾气。”它哼了声,颠颠的向前飞去。
虚空。
当我们花掉一小时穿越了森林后,我对着迎面而来的异像目瞪口呆。
铺天盖地的黑色漩涡,似气体,又像是飘浮的浓暗液态,向着最中心极浓的黑暗形成漩涡盘旋而去。
脚下的土地在两三步外就消失掉了,看得人头晕目眩,只觉的那黑暗在不断靠近,几乎要把我们吞噬。
本以为这里是没有生物的,原来是大错特错。
一些模糊的影子在黑雾间恍惚出现,又消失。
偶尔有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