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你真的不反对?”
“妈~~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滑稽的举起双手双脚,逗的罗母一笑,没好气的拧他嘴上一把,唾道。“你这孩子。”
许楠玉被拧的,痛,并快乐着。
翌日,趁着罗母外出打工许楠玉赶紧到到老太太处报喜讯。
“好,这事成了就该商量着结婚的事件了。小玉呀,保证你年底能喝到你妈妈的喜酒。”
“那也是奶奶的功劳,到时候我一定好好敬您一杯。”真心高兴,眼角瞄到放小人书的箱子,迟疑了下问道:“奶奶,这些小人书…?”
“怎么,你喜欢?喜欢就都拿去好了。这是你欧阳爷爷留下的东西,平时我也没整理给你也免的糟蹋了。”老头子的爱好她并不感兴趣,这一箱子书她也就留着垫chuáng底了,现在有人感兴趣她也乐的减轻负担。
“不是。奶奶,我也不怕您骂我,我的意思是现在市面上很多人兴收藏这类小人书,还蛮贵的,不知道您有没有意思出售?”留着发霉腐烂,还不如留在有心人手里好好保存,没准百年后还能见着个全尸。
“有人买?”
“的确有人买,价格我不是很清楚,但绝对比原价高出不少。”见老太太面有疑虑忙摆手。“奶奶我也就一说,你也就一听,不要放在心上呀。”
“小玉奶奶不是这个意思,这样吧,这些书留个两本,其余的你拿去卖了吧。”老太太也不是顽固的人,要说睹物思人家里还有很多物件,够她思的了。至于这些小人书,留着也无用处,卖到有心人手里,保存流芳百世也算美事一桩。
“奶奶…”
“你这小子,拿走吧。”抽出两本,把一箱子推给他打趣道:“要了解行情呀,可别被宰了去。”
“奶奶你就放心吧,小玉定不负重望!”抱着箱子步出小区,趁着星期天赶早,在古玩街占个好位置把小人书卖了,或许还有时间去淘个小漏。抱着木箱过沉,咬牙彻底的奢侈了一回搭的直奔古玩街,选个位置一蹲把木箱一打开就成了个摊位。其实他也可以把东西直接出售给某些店铺,省事,只是那样利益不能最大化,反正星期天闲着也是闲着如果没人买再送到店铺也是不迟。
许楠玉蹲坐的地方并不显眼,他也不急,拿本小人书就坐那jīngjīng有味的看了起来。这一看就到晌午,买了个面包当午餐边吃边看。
中间也不是没人问,只是他们的价钱许楠玉都不满意,索性就再等等,这一等还真等着了个人。
从头发皮肤来看,绝对有六十以上,可看jīng神头说他五十出也不为过。“小兄弟,你这些小人书怎么卖?”
“这要看买家对它的定性是什么了。”许楠玉卖了个官子,果然,老者有了兴趣。
“怎么说?”
“喜欢的人,这些就是那时候最为真实的记忆,自然珍贵;不喜欢的人,这些就是保存的不是很好的huáng纸片儿,不值一文。”
“好个huáng纸片儿不值一文。”深深看了许楠玉一眼,稍稍翻了翻小人书出价。“一起两万。”
两万?不算高但也不算低,这类小人书要说升值空间,有。但不大,完全靠喜欢这类的收藏家抬,再抬也就那样了。“好,就两万,外送这个木箱。”木箱他已经仔细看过了,就普通木头,卖了书再把箱子带回去是个累赘,不如就做顺水人情了。
老者明显清楚他这个想法,伸手点了他一下。“你个小滑头。”
不好意思笑笑。
“要现金还是转账?”
沉吟一声。“转账吧。”不是信不过古玩街的治安,只是小心无大错。两万‘巨资’不是他的,也可能这是他的起步资金。
到旁边银行转了账,看新开户头里多出的零,摸摸鼻子笑。把装有小人书箱子jiāo给老者的司机,摆摆手道再见,再转回古玩街直奔‘漱玉坊’。
两万加他原本的五千,够买第一块毛料了。
进到漱玉坊看比平常多的人,深吸口气,稳定心神也不急着看毛料,先看看别人切石的情况。寻着切石声入到里间,对里面的影像莫名感到一丝熟悉,但是他非常确定,这是他第一次来,不管是后十年还是前十年。
“唉,垮了。”
机器旁边的叹声吸引他注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五六公斤的huáng皮毛料已经被擦过不少,都没见绿,主人急了一刀横切仍没见绿,有点眼色的都看的出这毛料切垮了。
“花了六万呀。”
白花花的六万雪花银打了水漂,剩下一堆废石,这就是赌石中最鲜明的残酷。
连续看了两三个切石的,没一个切涨,让许楠玉再次认识到了在这里赌石的危险性。经过层层刷选再落到这里的赌石,质量能保证到哪去?
摇着头退出里室,钻到一堆毛料中开始看,看中一块向店员借了qiáng光手电筒仔细瞧了瞧,结果一问价钱顿时苦了脸。“三万?能不能少点?”
“我们这里的毛料都不二价。”
“三万太贵了,这新厂huáng皮料子没色又不透光表现也不突出,还有这毛料底有个小裂,就算有绿没准也全裂了,三万风险过大了些。”买卖毛料就算在缅甸公盘上都有个讲价的过程,他这小店能免俗?
第5章捡漏
“这…”店员很疑惑,毕竟这事他拿不定主意,还好老板急时走了过来。
“怎么?”
店员如释重负,立马介绍了下情况,老板是个中年男子,诧异的打量下许楠玉。“小兄弟也玩赌石?”
许楠玉生就一张娃娃脸,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不能说玩,只是感兴趣。”
看眼被选中的毛料,老板开口道:“小兄弟开个价。”
这丢皮球的方式让人极为被动,许楠玉也不可再把皮球丢回去,左右衡量了下毛料价值开口。“两万。”
老板皱眉:“两万太少,两万八如何?”
“二千的差距于赵老板来说,不值一提,但于我这等小人物来说可是一笔不菲的款子。这样吧,就当jiāo个朋友,两万四千八如何?二四八,四四发,图个吉利。”张口就叫出了人家的姓氏,震了老板一下看他眼,轻笑。
“就冲小兄弟这句朋友,就你说的价。”
刷卡付账,自己抱着重约四公斤的毛料到里室,画了白线就让师父开始切。看着这么小的少年也玩赌石,让周边的人一时来了兴趣,纷纷围在周边看热闹。
时不时还有人出些主意,许楠玉站在旁边不答话也不反驳,就站在那淡淡的看着。这是他十年赌石生涯所养成的习惯,再贵的毛料当买定了结局也就跟着定了,绝不会烧香拜佛乞求上天保佑切涨。
一刀切完,清水一泼没绿,许楠玉淡定的再划条线。
旁边看客已经吵开了,都是些丧气话。这也可以看出这些赌客都是业余爱好者,玩家都不算,在赌石玩家眼中切石的时候要么不说话要说只能说题外或者喜气欢,绝对不能说丧气话,犯忌讳的。切的毛料是许楠玉的,这时候他就算把这些说丧气话的看客都骂出去,说出去也是他有理。
一旁老板悄悄看眼,发现许楠玉并无生气的模样才松口气,毕竟两方都是他的客人,自然希望不要发生纠葛。
切第二刀仍旧没绿,一些看客已经认定切跨,摇着头走了一半。
许楠玉并不灰心,伸手摸了摸切面,眼内闪过一喜。质地已经退了粗糙若显了细滑,再看色泽,外行可能看不出来,但内行一定可以看出,这是有色的表现。缘着原本的切面,往里移指甲片的大小示意师父再切。
第三刀,这时候围在旁边的也就许楠玉自己跟漱玉坊老板了。
“有绿!”指甲片厚的切石一分开,越老板就瞧见了切面上的绿色。拿清水一泼,果然,巴掌大的绿色紧紧的吃进毛料里,拿qiáng光手电筒一照,也就一gān豆种,只是切面大单看一面掏个镯子绝对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