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一紧张就刹不住zhui,回过神来时已经听自己gān巴巴道:“家父乃前任总捕头堂铭,这个,这个也是仰慕国公爷久矣**”
话未说完,堂溪就见庞牧忽然扯了扯zhui角。
不是那种发自真心的笑,而是明显的,带着一种类似于大人看不懂事胡闹的孩子一样的迁就敷衍的笑。
庞牧确实挺瞧不上堂铭的。
昨儿宫宴的几个时辰里,小四和小五就已经将燕、堂二人的背景摸了个底儿朝天:
那燕樱本为猎户之子,当年堂铭外出办案,喜他灵巧和一手好箭术而收做弟子,这么些年下来,倒也混了个人五人六。反倒是小儿子堂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虽不算蠢钝,但也着实没有什么特别出色之处。
再说那堂铭本人,年过六旬,五年前正式退了,他这辈子统共就两个爱好:收徒弟和查案。迄今为止已经收了将近三十个徒弟,奈何除了燕樱和堂溪之外,竟都十分默默无闻,勉qiáng塞到下头诸多府州县nei混吃公饭。
偏这两个最出息的徒弟竟还是这般品x,叫人如何不轻视?
毕竟本事不够还能历练,可若从_geng儿上就坏了,那就真没救。
庞牧懒得跟人绕弯子,将杯中残酒抬手饮尽,冷声道:“既挂了这身皮,当思为国分忧,为民做主,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莫要背后做那等小算计,叫人不齿。”
“若有不_fu,堂堂正正拎出来单挑,便是输了,我也敬你们是条堂堂正正的汉子!”
燕樱和堂溪刚听了个开头就面上青一阵白一阵,只觉那一字一句都好似滚烫的刀子往心口扎。
他这话说的实在简单粗bào,叫人想装疯卖傻都不能够。
说到最后,庞牧眸色一冷,厉声道:“如今的江山是数十万将士和黎民百姓的血r铸就,老子多少年带人尸山血海淌过来的,谁若好日子过够了,敢因一己私利动了歪主意,别怪我手下无情!先斩了他的狗头祭帅旗!”
说罢,抬掌一拍,那厚实的酸枣枝桌子便轰然碎裂。
燕樱和堂溪不由身心剧震,头脑中一片空白,只觉脊梁杆儿里的力气都被人抽走了,yao下一软,险些跌坐在地,连庞牧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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