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县一愣,“大人的意思是,更夫有嫌疑?”
晏骄头也不抬的说:“案件破获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
她再次来到邢秀才的尸体跟前,视线在他的穿着和炕桌上摆放的小碗划过,“是熟人作案,而且是很熟很熟的那种。”
这个时代讲究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命案发生时却已经十点多了,两位老人也换了中_yi,显然是要睡,或是已经入睡,却又被人吵醒。
老两口独居,警惕心肯定是有的,大半夜不可能谁来叫门都开,还直接给让到卧室里来。
晏骄又指着炕桌对面椅子上随手搭着的一件薄外tao道:“老太太甚至还去给来人煮了一碗面,邢秀才更坐在凶手对面,看着他吃完。”
她说这话的时候,小衙役钟平恰好就站在她手指的炕边,听说是凶手坐的位置,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刷的出了一身白毛汗,忙往一旁跳了一步。
“您,您的意思是,邢秀才直到死前,还在桌边看着凶手吃面?”钟平结结巴巴的道,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被一条冰冷的毒蛇丝丝缠绕,恶毒的如同淬了冰。
王知县脑海中不自觉跟着想了一回,也觉得那场面实在可怕到令人作呕,下意识抬手拭汗,又忍不住追问道:“何以见得呢?或许这面是死者其中一人吃的。”
晏骄示意他细看那碗,“你们看,碗口有红油,面里应该加了辣子,而之前你们也说过,老两口素食清淡,连鱼r都少吃,又怎么可能大半夜吃辣子面?”
“更何况这碗壁痕迹甚高,这么大的海碗,怕是老两口两个人都吃不完**”
她一边说,众人一边qiáng忍恐惧凑上去看,果然如此。
阿苗飞快的做着笔记,第无数次的称赞道:“师父,您好厉害A,咱们才进来多久?我都没留意。”
晏骄顺口教育道:“gān咱们这行的,胆要大、眼要尖、心要细,逃生是人的本能,凶手也是如此,他们并不会傻傻蹲在原地等着咱们去抓,所以时间就是生命。”
死者已矣,只有尽快将凶手绳之以法,才能慰藉死者的在天之灵,也不辜负百姓们对他们的期望。
阿苗细细的在口中念了几遍,点头,“师父,我记住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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