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A,我也是迫不得已,你我三十年jiāo情,好歹原谅则个!”
“你不知赌场的人都是亡命徒,他们要杀了我呀,杀了我呀!”
“权当我借你的,我还有铺面,日后赚了再还你就是!区区三千两,难不成还抵不上你我这么多年的情分?”
他不开口还好,一张zhui,燕老爹越发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哆哆嗦嗦的回过身来骂,喷了他一脸的唾沫星子。
“我日你八辈祖宗!迫不得已?难不成是我bī你去赌?你自己作死不要紧,别拖着旁人清白垫背!”
“你也知道这是三十年jiāo情,三十年A刘福业,三十年!你爹没死的时候咱俩就一处吃酒了!你简直不是个人!”
“还?你还个屁!你拿甚么来还!区区三千两,臭不要脸,你他娘的倒是给老子一个区区三千两来耍!这都是我儿子没日没夜油锅里挣的,不是你儿子,你自然不疼,你这黑心烂肠子的乌guī王八羔子,我日你十八代祖宗!”
燕老爹素来身qiáng体健,此刻又到了气头上,五六个衙役竟也压制不住,只叫他骂了个酣畅淋漓,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本该是最威严不过的衙门乱成一锅粥,庞牧一个头两个大的指挥人先qiáng行将燕老爹和刘福业分开,又喊了燕清来带父亲家去,这才好歹消停了。
刘福业也六十岁的人了,花白的头发又被燕老爹撕扯的蓬乱,脸上也有几处血道子,配着那张貌似憨厚的四方大脸,当真是说不出的凄惨。
他倒jiāo代的gān净,又是喊冤又是诉苦的,只道那赌场坏了他一世英名,自己也是受害者云云。
“大人,大人,”他谄媚的笑,腆着老脸道,“既然如今赌场都被端了,一应买卖自然不作数,您瞧我的赌账**是不是也该勾了?”
杜奎最见不得这种人渣败类,当即冷笑道:“我劝你莫要自作聪明,多余的话也不必多说,且等着吧!来A,将他关入大牢!”
据刘福业jiāo代,他买古玩失败后得了如意先生点拨,也不知对方从哪里知道他欠了一屁gu赌债,主动提出He伙骗人,事后分赃。
一开始刘福业也略挣扎了下,可良心这种东西,早就被赌徒自己吃了,那须臾挣扎也不过过眼烟云,说散就散。
他是本地赫赫有名的老商户,平时又惯爱四处结jiāo,有这么个托帮衬,如意先生一伙当真是如虎添翼。
事成之后,刘福业与如意先生一伙三七做开,可刚拿到手的几千银子还没捂热乎的就填了赌债。饶是这么着,也还有几千没还上,不过是延期罢了。
庞牧摇头叹道:“真是jiāo友不慎。”
顿了顿又想起来曾经晏骄说过的:xi毒、赌博、打老婆,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一旦沾上,真就人不人鬼不鬼了。
想当初刘福业虽也有些小毛病,但为人还算义气,燕家人初来乍到时,正是他忙前跑后的帮忙,这才在峻宁府扎了_geng。
时移世易,谁知如今却沦落到这般田地。
众人各自叹了一回,又整理了刘福业的供词,分派人手四处查找起来。
据刘福业说,如意先生一伙人约莫是惯犯了,惯用手法就是放长线钓大鱼,在一个地方停留的时间按年算,可谓胆大。
他们背后应该还有个专擅做假古董的,又有一人嗜酒如命,尤其是huáng酒,每到一地必然要先寻了huáng酒铺子往里钻,可使人往各地的古玩杂货界面和huáng酒档口找一找。
此事说来容易,真做起来却破费时日,一直到了十月底,足足花了两个月的工夫,才终于从云汇府传来消息,说某日巡街衙役接到某酒庄掌柜的报案,说有一名每日都来打huáng酒喝的中年男子长得与通缉画像十分相似。
得了消息之后,庞牧等人便都笑了。
这云汇府却不是老熟人的地盘?当年还曾发过连环报复杀人案哩,此时再He作起来倒也得心应手。
那云汇知府有了经验,先按兵不动,只派人悄悄跟了那疑似通缉犯的人去,见他时常出入城外一座小院,又听闻那院子里住的是一位外出游学的书生,便有了七分把握。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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