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够,”王公公放下茶盏,抖开扇子扇了几下,“虽然具体年纪记不得,但大略还是清楚的。”
晏骄傻了眼。
玉容信上写的明明白白,分明就是三十岁上下,即便已经过去了两年,可也不至于蹦到四十岁呀,差的忒多了点。
“他有没有兄弟?”庞牧一语惊醒梦中人,晏骄连连点头。
“您这话可算问到点子上了,”王公公刷的收了折扇,当即竹筒倒豆子似的说开了,“那闵行忠不错,可惜有个D_D,叫闵行勇,那可真是贪婪好色不学无术,整日斗jī走狗荒yín无度,闵行忠隔三差五就得给他擦屁gu,好几回被人弹劾,官儿都险些保不住。”
说到这儿,王公公又往四下看了看,示意晏骄和庞牧凑上前来,压低声音道:“其实之前吏部尚书告老还乡,闵行忠是极有希望上位的,可惜A,他那个D_D忒不争气!”
连自己的D_D都管不好,谁敢相信他能打理好整个吏部呢?乖乖做你的侍郎去吧,这就不错了。
晏骄诧异道:“他才四十岁A。”
吏部尚书换算成现代社会的官职得是什么级别A,四十岁的尚书可真是太年轻了,多少书生这个年纪还在玩儿命考科举呢吧?
“可不是么,”王公公重新坐回去,两手一摊,“所以才可惜A。”
说罢,他又砸吧着zhui儿_gan慨道:“这老天也算爱作弄人了,说它公平吧,着实叫人啼笑皆非。那闵行忠也算难得一见的能gān了,偏摊上这么个D_D,什么前程不得huáng?如今能坐稳侍郎的位置,啧啧,也算不易啦。”
侍郎虽然也不错,可跟尚书比?没得比。
顿了顿,又往北面行了个礼,与有荣焉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不恰恰证明了咱们圣人公私分明么?”
晏骄十分钦佩的看着他:您可真忠心A。
据王公公说,那闵行勇今年三十三了也没个正经营生,又有爹娘偏疼,闵行忠也不能要求更多,不惹是生非闹出乱子来就谢天谢地。
王公公知道这俩人都不是闲着没事儿瞎打听的,当即道:“若是那闵行勇真犯了事儿,你们赶紧捉,也算为民除害了。”
晏骄失笑,旋即皱巴了脸,心道我们倒是想A,可没有证据A。
办案讲求人证物证俱在,如今也算“完美”:他们手头一样没有!
原本打算当做突破口的仵作和任先生等人都如凭空消失,连玉容也被关了起来,至于物证**难道要想个法子重新验尸?
至于闵行忠,她暂时不下定论。
现在看来,当年那位京城来的贵人十有八九就是闵行勇,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无从得知,但关键在于此事究竟是做D_D的欺上瞒下扯虎皮做大旗?还是做哥哥的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让声名láng藉的D_D外出替自己捞钱?
闵行忠知不知情,对案件的推进影响可太大了。
王公公连日来车马劳顿,天气又热,说了这么一回话之后委实有些撑不住,重新沐浴过后就回_F_休息去了。
晏骄抱着胳膊想了半天,还是庞牧给她出了主意,“如今咱们还是先把玉容、苏本和那位神秘的任先生作为突破口,玉容那边你可以以送中秋节礼的名义打发人去张家、牛家和秦家探探风口,不管是谁,能见一面自然最好,就算不能,咱们也算摸了风向,了解了他们的态度。至于苏平,jiāo给我。还有那位任先生,就依照你的法子,等回头卫蓝考完了,便让他借着参加文会的机会摆出那几首诗词。文人间多有jiāo流,传播也快,若有人曾看过,说不得会有他的下落也未可知。”
为今之计,只有广撒网多捕鱼,逮着谁算谁。
有人分担就是轻松许多,晏骄吐了口气,点头道:“中秋正是jiāo际和拓展人脉的大好时机,那几家挣扎了这么多年,肯定不会轻易放弃。”
不让人进门,总不至于连自家人也不出门了吧?只要他们肯出门,就代表还有机会。
庞牧凑上去亲了下,满面赞许,“就是这个理儿。”
晏骄笑笑,站起来活动下手脚,又催促道:“行了,这也不是三天两头忙的完的,你别老把jīng力放在我这儿。乡试近在咫尺,与之前的县试不可同日而语,你又是头一回主持这个,可千万别出了什么茬子。”
“有廖先生和柳大人呢。”庞牧说这话的时候真是理直气壮。
晏骄无语,“千万别让廖先生听到。”
甩手掌柜也没有这么狠的A。
两人说笑片刻,忽听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抬头:林平!
“大人,晏姑娘,不好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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