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牧犹豫了下,到底点头,“狗鼻子说看见那人在做土pào。”
不能再等了,一旦土pào做成,指不定又要伤多少人。
晏骄猛地瞪大眼睛,“土pào?!”
这他娘的可就超纲了A,怎么能动用热武器!
“你也不必担心,”见她这样,庞牧反而笑了,“我以前对着大pào的时候多着呢,土pào又算的了什么?你只管等着我回来吃饭就是。”
见他这样从容镇定,晏骄疯狂跳动的心脏也渐渐平静下来,当即点头,“那好,你,你们可都要平平安安的回来A。”
庞牧笑笑,眼神温柔,“好。”
齐远捂着腮帮子,默默别开头。
他娘的,倒牙了。
晏骄一步三回头的原路返回,走了几步,到底不放心,又转身看着他们,见庞牧果然还站在原地,定定看着自己,也笑了。
“我等你们回来吃饭!到时候叫着图大人和廖先生一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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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可晏骄实在对古代的热武器防御手段不大放心,回去熬汤底也心不在焉的,水熬gān了都没注意到。
反倒是老太太经历过不知多少回,气定神闲的,故意说些别的话来分散她的注意力,“好孩子,天阔跟你说过他以前的事没有?”
晏骄果然被勾住,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zhui儿,“都是我自己猜的。”
老太太就拉着她的手笑,“你是个聪明孩子,估计也猜的差不多了,他以前南征北战的,打过不知多少仗。有好几回,那前头密密麻麻摆开的是几十万大军!站在城墙上,只见黑压压一片,那都看不到头儿!”
“胡人凶残,又不耕种,每每过不下去了,就来边境*扰,抢东西不算,还杀害百姓!”
“他们可真是坏A,都不是个人,把那些百姓的头都砍下来,日头影里摞成墙**”
类似的事情晏骄不是没在史书上看过,可此刻岳夫人用质朴的语言亲口讲述,还是给她带来无比的冲击力。、
她仿佛亲眼看到凶残的胡人,挥起雪亮惨白的弯刀,哈哈大笑着,割麦子似的,斩下一颗颗头颅。
手无寸铁的汉人成排倒下,滚烫的血从断裂的脖颈喷涌而出,溅到空中,红的刺眼。
一种熟悉而陌生的情绪在晏骄Xiong腔中翻滚,她的眼眶酸涩,鼻腔发*。
恰在此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震天响的爆炸声,震得地面都抖了几抖。
晏骄的心神猛地拉回来,刷的起身往声音来处张望,“是土pào?”
不是说火药不纯吗?怎么这么大的威力!
她恨不得飞到现场一探究竟,又怕自己去了反而给人添乱,只是拉磨的驴子一样,在屋里一个劲儿的转圈。
老太太有心安慰,可见她实在听不Jin_qu,只得罢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终于重新传来人马*乱之声,晏骄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
外面乱糟糟的,不少士兵身上脸上都黑乎乎的,还有的隐约见了血色,晏骄越看越害怕,越怕越找不到人。
她抓住一个士兵,声音发颤的问:“庞牧呢?”
她连大人都忘了叫。
那士兵见是她,咧zhui露出一口与皮肤形成鲜明对比的白牙,指了指前面,“跟图巡检说话哩。”
晏骄骤然放下心来。
她突然特别想见庞牧,发疯似的想见。
她提着裙子一路狂奔,厚实的斗篷在身后甩成一条直线,在空气中劈啪作响。
风雪很大,她看不清大家的脸,可一口气冲到前院,隐约瞧见前面站着的几个人时,她一眼就认出中间那个是庞牧。
她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忽然见那人似有所_gan的转过身来,脑袋一热,什么都顾不得了。
她只想冲过去。
她也真的这么做了,只是忘了提裙子。
太丢人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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