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出口成章了,绝大多数的士兵连最起码的识字都做不到!
这样一来不管是在跟文晨的斗智斗勇,还是想要治理国家方面,他们就占据了先天弱势,时常被人打压的抬不起头来。
就在前几天牧清寒读书时突然就想到了,哪怕自己考个文状元,外面的人最多对自己评价高,说他文武双全等等如何如何的,可就整体的军人层面来看,并没有什么用处,反而越发显出下面人的不堪来,而这绝对不是他的初衷。
说到这里,他越发兴致勃勃,当即把自己的初步打算说了:“眼下四面都没有战事,将士们的日子也松快些,除开训练,其实每日都能剩下许多时间。往常他们不过是打打闹闹混过去,甚至有些管的不严的军营还会任由那些士兵出来作乱,甚至是嫖~娼,越发不上进了。远的不说,老这么下去,哪里有好姑娘肯嫁呢?成家更加困难。”
杜瑕听了直点头。
在战争期间,军人死亡率高,平常人家不愿意嫁,有情可原。可是和平年间还是这样不走俏呢?归_geng结底,跟时下当兵的名声不好有很大的关系。
粗鲁、粗俗、粗鄙,不解feng情等等诸如此类的不好的词汇,都曾经被用在将士们身上,而其实他们恰恰应该是最可爱的人。
想要改变这种现状,单纯的靠营造舆论态势,完全不可取,因为老百姓也不是傻子,就算你chuī破天,难道人家自己不会看不会听?
牧清寒面上带些xing_fen的说道:“我知道许多士兵年纪大了,再讲读书识字的是有些难,到不必qiáng求,只是还要循序渐进地坚持下去,只叫他们先从自己和身边人的姓名,官职籍贯,兵器等等最常接触,也最简单最容易记住的开始,哪怕一天只记一个字呢,不必太久,三、五年之nei必定有起色!”
“这个主意好。”杜瑕拍手叫好,毫不吝啬地夸赞道:“若果然能成,实在是造福后世的好事。”
说办就办,牧清寒又仔细的想了几天,将各种细节都周全起来。杜瑕也在旁边出主意,比如说对于进步特别巨大,或者是表现特别出突出的将士给予口头的当众鼓励,这种没有实质的鼓励,对于本就有些争qiáng好胜的武人来说,最有用不过。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当然,光口头儿的只能起一时的作用,比不得实在的东西有劲儿。这事儿到底是咱们提议的,也不必动公款,只一个季度自掏yao包奖励一番也就是了。若是圣人果然有心,也就会主动表示,若真没那个意思,咱们巴巴儿的跑上去要钱,反倒没趣儿。”
牧清寒是公子哥出身,自然更做不出那种伸手问人家要钱的事,当即点头:“你说的很是。”
口头鼓励固然有效,可是未必能坚持长久,毕竟对于那些人来说,有认字的功夫还不如出去打两tao拳。可一旦中间加上实实在在的银钱或者是_yi裳布匹食物之类实用的东西,那效果必然截然不同。
饶是有牧清寒坚持“国无兵不qiáng”,又努力活动,如今众将士倒是没怎么被人克扣俸禄,之前欠的俸禄和抚恤金也都补齐了。甚至他还趁着新君登基要施恩的当儿,死磕着给大家都Zhang了一点俸禄,可想要彻底改变生活状态,是个漫长而久远的过程,如今底层武官和士兵的日子依旧不大好过,因此实际财物的奖励就至关重要。
他牧大人不缺银子,便是再多几个儿子也养的起一辈子,哪里舍不得这点付出呢?
这个消息一传出去,整个开封都跟着抖了三抖,引发的轰动远比牧清寒本人要重新参与文举考试要大得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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