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刚要去接,皇太子却又突然将手收了回来,yīn测测的警告道:“不过,莫要打量孤是好糊弄的,若叫孤知道你拿这yao牌去做了旁的,你的脑袋,你家人的脑袋,孤自会叫人一并取来!”
能在那样尴尬的境地中成长到现在,且饶是中间不断有小皇子降生,以及后宫嫔妃们或明或暗的上眼药,皇太子竟然还是稳稳当当的坐在这个位子上,可知并不是草包,便是手上,也不是gān净的,因此此等眼神一出,竟真的叫杜文心头打了个突。
不过很快的,杜文就将这心思抹去,不动声色的接了yao牌,一字一顿道:“微臣明白。”
便是刀山火海,又如何?!
吾独往矣!
因皇太子给了yao牌,若自己不去大牢里走一趟,làng费不说,也容易叫他疑心,因此杜文真就叫家人收拾了些吃喝用具,还有一整tao轻袄、轻被的,一发送了Jin_qu。
牧清辉见他这么短时间便去而复返,更搬家也似扛了这许多东西,还诧异来着,听了杜文的解释才哭笑不得,又十分敬佩。
“怪道天下这般厚待文人,当真张口闭口颠倒乾坤!”
因此番是有皇太子的yao牌进来的,两人不复之前仓促,不慌不忙的说了好些话,杜文这才一脸沉痛的出去了。
等进了家门,早已等候多时的杜瑕立刻就迎上来,一脸关切的问道:“如何了?”
杜文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将自己随意摔到椅子上,万分疲惫的说道:“还好,太子意动了,不过这回大哥终究难逃要破财免灾,说不得要放血出来。”
杜瑕听了这个,一直悬着的心仿佛瞬间落回肚子里,这才跟着坐下,点头,道:“钱财乃身外之物,只要人在,就不怕什么了。”
只要人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杜文喝了几口水,也叹了一声,道:“我也同大哥说了,大哥也是这个意思,唉,只是苦了大嫂。”
顿了下,他又问道:“植儿走了?”
杜瑕嗯了声,道:“那小子也是等不及,早就打好包袱了,我冷眼瞧着,即便咱们不同意,说不得他也该连夜偷跑了!”
杜文听后轻笑几声,且叹且道:“倒没白养。”
人可以没有本事,可不能没有良心,牧植虽然于读书一道没什么天分,可平日里就瞧着是个好孩子,这一回家中突遭大难,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或是逃避,竟主动要求家去帮M_亲分担,可见是个有担当的人,倒是叫杜文兄妹都高看几眼。
几日前的朝会上,魏渊公然替皇太子说话,yu要直接将牧清辉定罪,看似是因为他同唐芽素来不对盘,既然对方要保,那么另一方自然要罚;可更shen一层的意义,却是从侧面bào露了一条讯息: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魏渊已经在暗中支持皇太子了!
杜文私底下与皇太子jiāo锋过后,觉得此人狂妄自大,手段狠辣,行事yīn狠,为收拢钱财不问青红皂白,不管是非曲直,不惜害的人家破人亡,非明君之相。且他早与魏渊暗通款曲,若他上位,说不得就要抬举魏渊,届时唐芽多年来所付出的心血岂不统统都要付诸东流?
而且此人如今就已露出穷凶极恶的贪婪之相,若来日得势,又有恩于牧清辉,岂不是越发要予取予求了?长此以往,哪怕牧清辉玩儿命的赚钱,恐怕也不够他挥霍的**
且就是杜文、牧清寒和唐芽,也都算是直接间接的欠了他的人情,日后恐被掣肘。
杜文将自己的看法同唐芽说了,一老一少二人一致认为,可与皇太子He作,但却不可共事。
而要达到这种目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让他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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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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