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皇子从出生之日起就备受宠爱,这一二年又领了差事,且还因为上一回替三皇子求情的事情越发得了圣人青眼,便是皇太子也不敢与他正面冲突,端的风头无两,何曾将七皇子这个嫔之子,且还是因为死了亲姐姐才得了怜悯起来的兄长放在眼中,又如何听得了这个?
他先将九公主这笔账记在心中,当即反唇相讥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这般与我说话?便是我说什么,谁说我什么,与你何gān?多管闲事!”
说完,竟也不去看七皇子青红jiāo加的脸,也不等仪式结束,径直甩袖子走了。
众皇子一阵惊愕,心中不免腹诽十二皇子恃宠而骄,对一gān长兄无礼等,可却无人敢再出头。
这几年得势的皇子统共就这么几位:皇太子挑事儿,二皇子今儿要协助负责全城戒严,三皇子够狠,将自己置于那般境地求反击之力;七皇子刚被甩了脸色,剩下不成气候的皇子公主又有谁敢说话?
好好的一个驱邪仪式,邪没驱成,气氛却先就古怪的狠了。
十二皇子走后,九公主也不愿意再待,胡乱行了礼,找了个借口就离去了,仪式结束之前再也没露面。
剩下诸人皆以皇太子马首是瞻,一个张狂,一群qiáng笑,倒也算是宾主尽欢,好歹凑He着过完了这yi_ye。
杜瑕等人看完了仪式,也都困倦非常,又qiáng打jīng神等了杜文,一家人这才返家,继续守岁,等着吃饺子。
杜文也着实累惨了,浑身上下大汗淋漓,脸Zhang的通红,气喘如牛,两gu战战,几乎是给人抬回去的。
他还算是好的了,有几位比他还不如的大人,便如当初文弱书生历经九天九夜的磨难后从考场里头出来一般,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句就先瘫软在地,直接给家丁扛了家去**
原先杜文还有余力与郭游那个难兄难弟斗zhui,说对方手无缚jī之力等等,怎奈终究太过劳累,不过一个时辰,郭游已是面容惨白,生不如死,杜文自己也是上气不接下气,好歹qiáng撑着没当场摔倒就算不错,哪里还有力气嘲笑旁人?
守岁要的就是一整夜,除了毛毛年纪太小,实在撑不住睡过去,众人也不qiáng求之外,余者皆围炉夜话,吃着米花、蜜饯,各色茶果点心并各式零zhui儿,说些灯谜、笑话来打发时光,预备等会儿好生祈祷,求得前线家人平安,无限虔诚。
杜家人名下几座山这个季度的出息并下头人孝敬的年礼也都送来了,除了皮子、jī鸭鱼r等物之外,另有许多自己山上产的上等山货,皆是挑的最好的。
里头几筐山楂十分出色,颗颗个头饱满圆润,气味清新,色泽诱人,更难得的是r厚核小,酸甜可口。
杜瑕吃了几颗,十分喜欢,就带着刘嫂子叫她挑一些做成山楂片,留着来年新一期山楂下来之前吃;剩下的或做成山楂糕、山楂酱、蜜饯、糖葫芦、炒山楂等等,不管是开胃下饭还是当零zhui儿解馋,都很好。
前阵子唐芽事物繁忙,就有些神思倦怠,食yu不振,杜瑕听说后,叫人熬了一回浓稠清凉的山楂zhi水,唐芽竟十分爱喝,且胃口也开了**
这会儿众人也吃各色零食糕饼,又说笑,说不出的惬意,只可惜缺了一个牧清寒,不然阖家团圆,真是人间至美。
杜文狠狠地泡了个澡,又给自己灌了一壶浓茶,好歹算是jīng神了些,只半躺半靠的横在榻上,努力催动脑筋,想着灯谜。
他是天纵奇才,但凡是动脑子的事儿,鲜有能难得住的,不多时便先得了一个。
杜文朝外头熙熙攘攘的街上努了努zhui儿,对家人笑道:“门庭若市,打一字。”
说罢,又对旁边几个守夜的下人道:“你们也来,答上来有赏!”
众人就都笑,大着胆子凑趣,也有说没指望的。
彭玉也道:“老爷说笑了,小的们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认都认不得,哪里还能猜字谜呢!快莫要取笑。”
话音刚落,众人便纷纷附和,只说qiáng求不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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