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样,本来真有几分玩笑意思的杜瑕只觉一gu无名火腾地烧起来,突然觉得十分委屈,当即踹了他一脚,道:“好A,原先甜言蜜语的说得好听,我只当你是个与众不同的真心人,哪里想到如今也变了。呸,哪里是变了,分明是原形毕露,这就嫌我了!我且告诉你,我就是这么个脾气,莫说当娘,便是日后当了姥姥,也没的说!你若受得了便受,受不了,gān脆咱们明儿就和离,左右我也不是养活不了自己,谁爱受你这气!”
她竟越说越气,最后越发怒火中烧,直接从chuáng上爬起来,连推带踢的将牧清寒赶下去,又抓了枕头砸到他怀里,恨声道:“谁要同你这负心人同chuáng共枕的!”
牧清寒目瞪口呆!
自己说什么了?怎么突然就变成眼下这个局面?
他常年习武,反应迅速,本能的接住迎面飞来的枕头,刚要解释却见Q子气的眼眶都红了,眼睛里头隐隐有水光闪现,也不敢说什么了,生怕越弄越糟糕。
而且杜瑕好像突然换了个人似的,也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是叫他走,略慢一步就要自己下去撵人。牧清寒生怕她休息不好,也不敢顶zhui,且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当真有些手足无措,忙胡乱劝了几句就退出去了。
外头轮流值守的亲兵听到动静,都进来看情况,结果就见自家指挥使大人一身寝_yi,胳膊下头夹着枕头,脚底还乱糟糟的团着一chuáng被子,正傻乎乎的立在门口。
一个亲兵头领挠挠头,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您这是?”
面对外人,牧清寒还是很端得住的,也颇能唬人,当即端着一张脸道:“无事,天热,两个人睡在一处有些热,我怕影响夫人休息,准备去书_F_住几日。”
几个亲兵面面相觑,心道您老人家出来的也忒急了吧?瞧这_yi衫不整的,被子还在地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您给人撵出来了呢!
要不怎么说有人只能当个小兵,有人却能当头领呢?一开始说话的那个小队长却已经看出眉目,只这到底是自家大人和夫人之间的小情趣,他自然不好说破,也乐得装糊涂,当即gān咳一声,十分配He道:“大人说的是,整个军营里头谁不知道恁和夫人是对佳伉俪,你敬我我敬他的,便是那甚么牛郎织nv的也不过如此了,只日后大人也不必如此亲力亲为,只管使唤咱们就是,瞧这被子都拿不住掉了。”
刚一听到甚么“牛郎织nv”,已经有些面上挂不大住的牧清寒就有些想打人:谁不知道牛郎织nv结局凄惨,只能天地相隔,一年只得相会一次!甚么牛郎织nv的,谁稀罕!
可等他听到后头,却又不自觉yu_yue起来,觉得这小子当真不错,脑子还挺活的,当即点头,顺水推舟道:“原本以为不过这么几样东西自己就能拿了的,也不必劳烦你们**”
众亲兵纷纷恍然大悟,觉得自家大人果然十分体贴下属,实在是难得的好上司!
好容易保住了自己脸面的牧清寒夜不能寐,在书_F_榻上翻来覆去,将方才与Q子的对话在脑海中过了好几遍,都不觉得哪儿不对,于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究竟哪句话说错了呢?
杜瑕有孕之后便十分嗜睡,次日牧清寒去军营时还没醒来,后者也不忍心叫,悄没声的Jin_qu瞧了一回,又叮嘱小雀照顾好夫人,这才带着满肚子疑问去了军营。
毕竟是夫Q关系问题,这事儿他也不方便同旁人说,只是瞅了个空档,等要往家走了才偷偷去问好兄弟卢昭:“嫂夫人**有无缘无故对你发脾气的时候么?”
卢昭先是一愣,然后表情就变得十分复杂。
他先四下看了回,确认四野无人才双目发亮的低声问道:“怎的,同弟妹吵架了?”
牧清寒梗着脖子瞅了他一眼,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厮神色微妙,与其说是想给自己排忧解难,倒更像是要幸灾乐祸的多一些。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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