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端着看了一回,笑着赞道:“到底是你们年轻人有心思,这个倒怪好看的。”
这几样原料都不算难得,等闲家庭也承担得起,可未必就有这个雅兴就是了。
杜瑕喝了一口,又把两样点心:撒了芝麻的苏皮r松球儿和梅子酱千层苏饼往李夫人跟前推了推,道:“嗨,不过瞎玩儿罢了,所幸也不值什么钱,弄瞎了几回,也没人说我。”
说完,两人就都笑了。
因李夫人已经在此地住了十年有余,很多事情即便不刻意了解也早已烂熟于心,而杜瑕和牧清寒却是初来乍到,十分需要这种“本地通”;而李夫人也知道牧清寒的前程恐怕远不止于此,也有意jiāo好,两人说笑起来便越发的投机,果然宾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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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边的牧清寒。
因如今他手下有满员两千五百人,既有马军,也有步兵,又涉及到马匹、刀枪、甲盾、弓弩,以及行军方式、攻守阵势等方方面面,端的是千头万绪,饶是周遭的人已经认同且全力配He他,也足足花了将近半月才将一应事务尽数弄清理顺。
而在此期间,朱元再也没提出过进行任何形式的比试。
一直到了清明佳节,全军上下轮流放假,牧清寒才算能喘口气。
杜瑕见他忙的足足瘦了一大圈,难掩心疼,叫刘嫂子着力做了许多好菜,又叫人买了上等好鸭,煲了老鸭汤与他喝。
牧清寒见不得她受累,忙掀开_yi袖与她看,又道:“别看着我瘦了似的,却是一身腱子r,身子骨反倒越发结实了,你没瞧见我这些日子吃的也多了,睡得也香了?莫要担心。”
杜瑕看了一眼,又顺手捏了几下,笑道:“果然结实了,硬邦邦的,不过还是瘦些,须得补补。”
老鸭汤中间数次撇去浮油,又加了提前泡发的笋gān,熬得汤zhi清清亮亮的,骨苏r烂,瞧着就叫人胃口大开。
牧清寒痛喝三碗,又一口气吃了大半只鸭子,这才舒舒_fu_fu的吐了口气,十分满足。
吃完了饭,两人凑在一处说说笑笑,等到了下半晌,却听外头报说朱元朱指挥使和李夫人来了,两人忙出去迎接。
两家虽是斜对邻,可牧清寒与朱元并不在同一军nei,每日都早起晚归,见面时候不多,除了上回比箭之外,并没说过多少话。而杜瑕和李夫人就不同了,两人有事儿没事儿就相互串门,又说些个家长里短,如今已经十分熟悉。
且杜瑕敬重李夫人为人,而李夫人又不知为什么至今没得子嗣,对这个聪慧伶俐的同级晚辈倒也颇为喜爱,这会儿已有了些真心的情分,偶尔也真如提点自家子侄一般说几句,是以杜瑕越发敬爱她。
两位年龄差甚大的夫人在一旁亲亲热热的说话,牧清寒和被qiáng拉过来的朱元凑在一处,却安静的有些尴尬。
两人都非多话之人,且距离上回拉近关系的比箭已经过去一月,这会儿冷不丁又凑在一起,一时间还真想不出该说什么才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元突然道:“上回你说你也使枪,择日不如撞日,你我且去外头活动一番。”
他是战场上下来的,不管是对敌经验还是单纯的用枪领悟都非常人能及,能与他对练不仅能对自己的本事来一次摸底,而且也有助于提高技巧,牧清寒自然满口答应。
于是两人就都各自去取了枪,随意舞了两下热身,这就要在外头空地上比划。
跟上回比箭不同,牧清寒一看对方那_geng铁杆长枪就心下凝重起来,知道这回比试恐怕要落败。
时下最受武人推崇的枪当属白蜡杆,因此等枪杆圆润挺直,又颇有弹x,受得住气力,攻守兼备,牧清寒用的也是白蜡杆。
而朱元天生臂力惊人,弓乃铁胎弓,枪亦是铁杆枪,十分惊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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