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又道:“那书院是我用心挑过的,几位先生都是有真才实学的,在北郊nei城,平时就住在学里,半月得一日假**我说的话,你可都听清了?”
牧植已经有些傻眼,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眼下这个地步!
自己不过是同爹娘一起来走亲戚的,看看叔叔婶婶什么的,怎么就给留下了呢?怎么就回不去了呢?
听这个样子,似乎少说也要在开封留几年!
他从出生长到这么大,莫说出济南府,便是连离开家的日子都没有过一回,如今骤然听闻往后几年都要孤身在外了**虽然是在叔叔婶婶家,可,可毕竟不是爹娘呀!
十三岁的少年顿时又有了一种被抛弃的苦楚,眼看着一张小脸儿都垮了,两只手十分不安的抓着_yi摆,想说什么却又开不了口。
见他这副模样,牧清寒越发不喜,眉头也紧紧皱起来,不悦道:“怎得,前儿是谁说大丈夫志在四方,还说要出去江湖历险的,嗯?这回连在这里上学都怕了不成?我同你婶婶难不成还能吃了你?”
越看越不像话,这算个什么样子!
自己八岁就出去外地求学了,莫说什么叔叔婶婶,当真是连个认识的人都没得,更无人能与自己撑yao。后来又远赴青州。等到了十三岁,都要准备下场了,可你瞧瞧这个小子,当真是给养坏了!
叔叔的x子一贯冷清些,可也从未这般不苟言笑,牧植越发惶恐,又对外来的日子有些茫然,最后gān脆就给轰了出来。
小少年呆呆的站在廊下,忽然就有了一种“天下之大,何处容身”的苍凉_gan。
“哎呀你这孩子,我到处都找不见你,怎的大_yi裳不穿就立在风口里?”
正呆立间,就听一道柔和的嗓音传来,简直如同冬日里的一gu暖流涌入心田,牧植本能的朝那边看去,见是婶婶,顿时如同流落在外的小*狗看到亲人一般委屈起来。
“婶婶!”
杜瑕却噗嗤就笑了,她如何猜不到这小子这般作态的缘由?只是牧清寒可能对旁人略有些冷硬了,可待这个侄子实在没的说,任谁都挑不出毛病来,想是这小子刚得到消息惊呆了。
牧植确实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住了,等晚间回过神来,也就没什么抵触的心思了。
叔叔婶婶待他没的说,且求学也是正事,他自懂得。再说也不是从今往后都见不到爹娘了,日后逢年过节要么他们来,要么自己家去,照样团圆。
略低沉了两日之后,牧植就乖乖去开封北郊那所私学报了道,正式开启了求学生涯。
下江南的张铎还没有消息传回来,牧清寒在等待中等来了自己的T令:
去原职,升为开封北郊禁军第三军正四品军都指挥使,辖下五营共计两千五百人。
同时,卢昭亦去原职,T为同北郊第三军都头,辖下一百人。
这就是正经科举出身的好处了,起点高的需要那些半路出家的人仰望,而且即便心里不_fu,可zhui上却没人能挑出什么错儿来。
如今牧清寒也才不过二十四岁,他就已经官居四品,在一众同等级官员中,他着实年轻的吓人了。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正常的,因为这家伙不光是武举状元,竟还有个文举举人的功名,若是圣人不给他这般高的官职,那才是不正常哩!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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