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辉让他说的面上越发挂不住,只还是耐着x子道:“谁也不是生来就愿意自甘下贱的,就如同咱们也想生在官宦家庭,而非这商贾之家一般,不然你还能少受些排挤、闲气。我也不是那没脑子的毛头小子,之前已经打发人去查过了,确实是个清白丫头,不过家里孩子养不过来,这才把她八两银子卖与一个班主,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瓜葛。”
听了这话,牧清寒略略松了口气,只还是不大放心,又说:“这些暂且不论,兄长也这般年纪了,植儿也恁大的人了,你同嫂子安稳过日子不好么?何苦又去外头招惹!殊不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隔着天涯海角,也未必能瞒嫂嫂一辈子,若是来日东窗事发,兄长又有何面目直面嫂嫂?又怎么对两个侄儿说?难不成兄长忘了,咱们小时候吃过的苦了么?”
这也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了,牧清辉听后果然十分动容,头一次露出挣扎之色。
不过他似乎当真极其喜欢那名nv子,犹豫再三,还是迟疑道:“我只当养了个丫头,这辈子都是个丫头,也必然不会叫她养育孩儿,难不成这也不成?”
大约是怕牧清寒不答应,他又急急道:“我终年奔波,也着实累得很了,有时候在外头一待三几个月,同你嫂子分隔两地,实在寂寞,不过,不过是个解闷儿的丫头罢了**”
牧清寒却知道这种事情纵容不得。
他也是男人,虽不花心,却也曾见识过许多,也知道这种事情就怕开头,一旦此刻不斩草除_geng,只怕来日后患无穷,因此死咬着不松口,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家兄长看。
如今牧清辉也确实有些怕了这个D_D,见自己卖惨都不管用,也知道这条路是行不通,当即就有些垂头丧气的。
牧清寒生怕他说一tao做一tao,又催着叫他做了保证,这才罢了。
可等牧清辉回_F_之后,牧清寒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且不说江南据此太过遥远,牧清辉只口头答应了,万一只是敷衍又改如何是好?再者他总觉得此事太过巧He,也太过蹊跷,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不是他自视甚高,或是在官场混久了,多了些风声鹤唳的毛病,只是牧清寒唯恐背后有yīn谋。
若此事当真是有心人特意安排的,或许所图不止一个牧家商号!
想到这里,牧清寒的表情越发凝重起来,当即叫人喊了张铎来。
“张大哥,”他再三请张铎坐下,道:“我这里有一件事,十分要紧,可能牵涉甚广,须得一个靠得住信得过的人去办。”
张铎一听,也不问什么事,直接起身抱拳道:“爷尽管吩咐,便是刀山火海小人也必要走个来回。”
牧清寒点头,飞快的写了一张纸,上头一个名字,一个地址,还有几个商户名号,递给他道:“你去这个地址给我查这个人,顺便把这几个商户也摸一遍,看他们跟什么人往来。记住,要悄悄地,除了夫人之外,谁都不许告诉。此事要快,我知道你手下也有几个得用的人,挑最得力最信得过的排出去,钱财不必担心,走我的私账。”
张铎迅速看了一遍,又郑重收在怀里,细问道:“那么便不过明路了,小的必定小心谨慎,也不惊动当地官府。”
见他这样通透,牧清寒十分欣慰的点了点头,又叮嘱一句:“也注意安全。”
第八十章
身为济南商会的会长,牧清辉实在忙得很,刚在开封过完年,不过初四一大早就要打道回济南。
商氏和牧林自然也跟着,只是牧植却不愿意走。
他这会儿上的是私学,教书的先生也返乡探亲去了,年假还剩将近二十天,这么早回去也无甚可做,而开封城对于这个年纪的少年郎而言,xi引力着实大得很。再者叔叔婶婶俱都十分不凡,他一年也未必能见一回,这次就想多待几日,顺便见识一番都城繁华。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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