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瑕虽然吃惊,却并不一味跟着谴责,而是很谨慎地问道:“嫂子,我瞧着大哥并不是那般薄情寡义之人,莫不是误会了?你亲眼见了,还是从哪里听来的,可别叫别有用心的人挑拨离间了才好。”
大家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牧清辉此人商业上头雷厉风行,处理一应事物堪称狠辣果决,可对家人实在没的说,那真是一点儿毛病挑不出来,这些年对商氏也堪称模范丈夫,怎的说出轨就出轨了?
“哪里还用亲眼见,”商氏见说越发悲愤起来,嗓门也拔高了,只借着酒气喊道:“难不成要气死我才罢?打从今年夏去南边收账回来我就隐约觉得不对劲,我们多年夫Q,谁不知道谁什么脾x?他时常走神就罢了,我原当他是累着了,可渐渐地,竟多了好些新习x!”
“他素来讲究,吃茶只吃普洱,上回你们托人送回来的什么知府老爷给的那一斤,他爱的什么似的,出入必带着,只自己吃,谁也不许碰,结果这回回来,竟也开始吃雨前龙井了!”
“他是个粗糙人,原先素来不爱什么琴棋书画的,不过偶尔看几处戏,也是应酬居多,可如今竟一反常态,说听着琵琶音儿不差!”
一开始,杜瑕觉得还能用“人是会变的”“口味和喜好也许并不固定”等话来劝慰自己和商氏,哪知等商氏叽叽呱呱说了半天,倒车篓子一般讲了老些牧清辉南下收账回来之后的变化之后,杜瑕便连自己都说_fu不了了。
这样突然的变化,这样反常的举动,这样多的不同,都集中出现在一个时间段,若非牧清辉如自己一般给人魂穿了,那就是他遇到了一个人,一个能叫他心甘情愿做出以上改变且甘之如饴的人。
魂穿显然是不大可能,因为即便自己跟牧清辉接触不多,可莫说商氏这个昼夜同chuáng共枕的人,就是牧清寒也十分心细,连兄长今年比头一年额头上多了一条半皱纹这种最细微不过的变化都记在心上,若牧清辉真的换了芯子,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什么人能叫一个事业成功、家庭和睦的中年男人突然多了许多原本不屑一顾的小喜好,且并不打算将此人介绍给自己的家人认识呢?
答案呼之yu出。
杜瑕忍不住倒xi一口凉气,心道坏了,麻烦大了。
当晚,杜瑕就把自己刚拿到手的新消息与牧清寒分享,然后夫Q二人并排躺在chuáng上,齐齐望着顶篷发呆。
大过年的,这叫什么事儿!
而且兄长也是,你也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再过几年儿子都要生儿子了,却还哪里来的花花劲头?
再说了,嫂子有甚不好的?人长得好,又勤快能gān,慡利大方,牧家商号上下无一不敬爱这位当家主M_,便是打着灯笼没处找的好人,你得了这样的Q子,还有什么不知足,偏要去外头寻花问柳?
饶是跟兄长亲密无间,牧清寒这回也有些气着了,半晌闷闷道:“无论如何,这回确是大哥对不住嫂子,甭管谁来,除了大嫂,我是谁都不认的!”
杜瑕nei里还是个现代人的灵魂,坚定不移的认为夫Q二人若要长久比得坦诚相待,什么“男人年轻时都是这般,等老了就好”“男人zhui馋也是有的,只要他把你放在心里头一个,忍忍也就是了”之类的屁话,她是从来不信的,若牧清辉真的是恶意出轨,哪怕商氏想和离,她也绝对支持。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这事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牧清辉到底是有意出轨,还是被人给坑了?
也许是因为这几年牧清寒做了官,杜瑕往来的也多是一句话能听出十几种意思的官太太,十分烧脑,就算两个人原本多么粗神经,如今bī也给bī的遇事就先本能的yīn谋论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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