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朝廷中许多老狐狸也能想到这个简单至极的法子,可既然事不关己,自然高高挂起,省的一个不小心偷jī不成蚀把米,哪里有作壁上观看热闹来得省心省力又有趣?
这几日他们忙的焦头烂额,可背地里还指不定多少人在看笑话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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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圣人果然又放出话来,十分遗憾的表示自己虽然爱极了金仲人品才华,哪知人算不如天算,他同七公主的八字竟很有些不He。到底不敢冒险,只得作罢。
为了弥补两人,圣人还十分大方的赏赐了两边许多财物,尤其是金仲,因为知道他并不是多么热衷huáng白之外,又额外换了许多绝世孤本相赠。
此事便就此打住。
正式尘埃落定那日,众人又共聚一堂,这回却不是喝闷酒喝苦酒,而是畅饮解neng的酒!
真是心境不同,分明是同一个人,可看去却判若两人。
前几日金仲心中有事,一直郁郁寡欢,瞧着人都萎靡不振,哪里有今日这般风采俊秀?
他虽不善饮,可到底劫后逢生,亲自替大家斟酒,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_gan慨万千的说道:“这几日多谢诸位兄长、嫂嫂替小弟奔走,小弟赶紧万分,无以为报,且先gān为敬!”
说罢,就一口气喝gān了。
众人纷纷拍手叫好。
金仲有些醉了,眼神有些迷离,胆子反而大了些,随即大大方方道:“今日也算双喜临门,昨日叔父同我商议,这几日替我相看了一位夫人,如今已是八九不离十,过不几日便要定亲,届时诸位还请一定赏脸到场,共饮一杯水酒。”
大家先是一怔,旋即纷纷道贺,又起哄,拉着他灌了许多酒。
虽然是好事,可金家人显然也是给吓怕了,生怕有再一还有再二,这才匆匆给金仲定下。不然金家那般注重规矩传统的大家族,如何会这般仓促!
这还没完,等酒过三巡,金仲差不多彻底醉了,才又对众人吐露道:“等到来年,小弟的三年之期便要满了,伯父他们同我商议过后,觉得还是去外地赴任的好**这京城的水呀,呵呵,”他苦笑几声,分明这般年轻的脸上却突然多了几分沧桑,“我玩不起啦!入目皆是皇亲国戚,所闻尽有达官显贵,三品以上大员便有那么许多,我这小小,小小翰林院修撰,当真不过芝麻绿豆,不玩啦,不玩啦!”
看他这个样子,竟是有些心灰意冷了,说什么外地赴任,可分明就是再也不想回开封。
在场诸人虽然都理解,可也不免遗憾,皆因他们自认放眼整个太学,也未必能找出第二个如眼前这人一般当真全心全意研究学问的纯粹文人来!
同他关系最好的杜文张了张zhui,想说些什么挽留的话,可话到zhui边,却又尽数滚了回去。
罢罢罢,我之饴糖,他人之砒霜,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最终,千言万语都汇成一句话,“万望珍重。”
见他这般,金仲也松了口气,笑着点头,拍拍他的手,道:“多谢!”
此次事件虽然有惊无险,可这种叫人*于鼓掌之上的挫败_gan着实叫他心灰意冷。
当权者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他只能受着!便是心急如焚,被当面贬低到尘埃里,竟也无能为力**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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